时候是中原帝国的秋天，早晚会有些寒冷。向南从南橡带来的衣服已经无法抵抗一早一晚的气温。他冻得直打哆嗦，不知如何是好。他趴到岩石上，仔细摸了摸岩层发现，所有的岩层都如此的坚固，也如此得平滑。

他在洞中找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把短刀。他拿着短刀在岩壁上刻出几道痕迹，就这样他开始了攀岩的旅程。整个过程极为艰苦，他简直想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一般，双脚双手都是血。短刀越来越钝，他攀岩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眼看五个时辰过去了，他才走了几十米。

如此的速度下来，48个时辰也无法上去啊。他手握一块巨岩的表层棱角，在山腰上休息了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天下雨了。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他眼前的视线模糊了。他一遍一遍地思考自己来中原的目的。他是为复仇而来，可是现在，自己连攀岩的能力都没有，何来复仇。他抱着一块岩石，痛哭了起来。

愤怒中，他将短刀狠命插向岩石，奇怪，经过雨水冲刷，岩层软了很多。他再试试其他的地方发现，也软了很多。向南看到了希望，狠命向前爬。他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母亲带着妹妹、弟弟和族人一起逃难的经过。那时候年龄小，不知道什么叫痛苦。现在，经历了与自然斗的痛苦后他才发现，人类的精神痛苦更是无法忍受啊。

他手握短刀，如飞一般在峭壁上前进。就要登上高峰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浑身无力了。他找了一块岩石，躺倒到上面。大雨倾盆，他浑身已经湿透。他躺在那里不能动。他想起了与凤尾蝶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女人，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能自拔。想着想着，他仿佛看到凤尾蝶就在前边向他招手。

他站起身，手握短刀，继续向上爬。他与凤尾蝶的幻影一直保持一定的距离，无论他如何努力，总是无法靠近她。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脸，但是无法闻到她的体香，无法摸到她的皮肤。他开始痛苦，痛苦地无法自拔。

“蝶儿，是你吗？”向南大叫着。雨声哗哗，雷声阵阵，他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雨中。一天过去了，夜幕逐渐降临，他仍然没有登上顶峰。他朝着凤尾蝶幻影的地方继续前进。又翻过另一座山头，凤尾蝶还是离他那么远。他痛哭。

“蝶儿，是你吗，你还好吗，你在哪儿？我想你，想要你。你在哪儿？来我的身边好吗？”向南大呼。凤尾蝶的幻影没有明显的表情，还是站在那里。向南更加用力向前，继续攀登最后一座山峰。

他看到凤尾蝶就在最后那座山峰的顶峰上。他爬了过去，慢慢来到了峰顶。来到峰顶的时候，雨停了，东方出现了一丝亮光。原来，为了爬这座峰，向南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到了封顶后，他没有看到师父，而是看到凤尾蝶的影子还是站在那里。他走了过去，突然，东天一道日光射入，凤尾蝶被霞光笼罩，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向南呆呆地站在那里，孤身一人。

峰顶有一块岩石，岩石上只允许站一个人。向南走了过去，站到了岩石上。岩石是山顶朝悬崖突出的部分。站到岩石顶端，迎着红日，向南看到了远方的城市。过来城市便是一片蔚蓝色的大海。红日正是从海上慢慢升起。

“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师父。”向南赶紧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