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以为……”童罗依上前跪了下去,脸色有些白,却十分镇定:“皇上要她做奴隶的。”
后半句却说得底气十足。
“朕的意思,是你能随意揣测的吗?”萧寒羽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眸子里的寒意彻骨。
“属下该死。”童罗依忙低头认罪,那时,她听着萧寒羽和冷半夏的对话,才会那样做的,本以为童家这一次救驾有功的。
却不想这个年纪轻轻的皇帝竟然如此喜怒无常。
“自己去刑部领三十大板。”萧寒羽面无表情的说着,声音也没有半点起伏。
他的手下一向都是听命办事的,童家即使有天大的功劳,他也不会允许他们如此的。
“皇上。”童歌依僵了一下。
摆了摆手:“求情者同罪而论。”
萧寒羽十八岁,在位已经十五年,由一个懵懂的孩子到今天,他已经知道太多太多。
大殿里一时十分寂静,针落可闻。
童罗依握了握拳头,恨恨的咬牙,却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磕头谢恩,转身出了大殿。
太医传唤而来,开了药,又退下去。
至始至终,冷半夏都没有清醒过来,只是那紧紧皱着的眉头。
夜似乎很长,萧寒羽并没有入睡,不时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
班绣锦的死是意外,并不是萧寒羽想要的,他还想给这个倔强的小丫头留最后一条路的。
只是她自己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