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凌书桓语气坚硬,说完,意识到自己太直截了当了,便好声言语道,“表妹,你有所不知,现在我虽为宰相门生,可比我强上百倍千倍的大有人在,哪个不是有强大的后盾,唯有我两手空空,别说成家了,回京述职也未必能得到好差事。”而事实绝非如此,他不过是想钱玉此刻能打消那个可怕的念头。
钱玉闻言,沉默了半响,后又兴奋地说道,“我可以助表哥一臂之力,这半年来,娘在变卖家中的产业,手上定是有了些钱银,何不拿来助你立业?”
“表妹真的愿意?”凌书桓见钱玉已落进自己下的陷阱,喜不自胜,立刻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口,“还是表妹对我最好,这辈子我非卿不娶。”
钱玉哪里受得住这般甜言蜜语,心里百般欢喜,恨不得眨眼间就天亮,好将这事儿说与凌夫人听。
“表妹,你等着,我一定为你谋得一个诰命的名分,”凌书桓信誓旦旦地说道,另外他又询问道,“我的信你可收到了?”
“嗯,”此刻,钱玉的声音温柔似水,可想起钱瑾那张脸,又恨得牙咬咬,可在心爱的人面前不敢表露丝毫,“马掌柜说了,此事与他们东家商议一下才行,他不敢擅自做主。”
“你没见着‘赛牡丹’的东家?”
钱玉摇摇头,起身吹了火折子,点上灯笼,神情认真地问道,“表哥这条谋财的路子真的可行?”
“这是自然,”凌书桓起个半身,拥着钱玉,溺爱地说道,“要是这事儿能成,倒是你和姑母卖了这宅子,和我一同去京城,等赛牡丹在京城开张,你就是东家,一切归你管。”
钱玉听了自然喜出望外,原本心疼准备送礼的五百两银子,现在却觉得实在是该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