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不上,”那妈妈样子虽寻常,精神头却十足,“东家嫌这里偏远,已荒废了许多年,要不是外子是这里的管事儿,老妇人也不在这,外子死了后,老妇人无处可去,便安居在这里。”
“原是这样,”钱瑾低声沉吟后,笑道,“妈妈想留下来,我自是欢喜,这儿正缺人手,妈妈怕是要辛苦了呢。”
老妇人姓潘,肚子一人守着这庄子已有多年,“姑娘能留下老妇人,老妇人感激还来不及呢,说什么辛苦,姑娘有事儿尽管吩咐便是。”
倒是很好说话,钱瑾深思片刻,试探地问道,“妈妈可知这附近可有花匠?这院子不做他用,只栽些花草,但求个能手,好生伺候着。”
“姑娘算是问对人了,老妇人女婿便是个花匠,”潘妈妈高兴地拍了一下手,“大户人家的,一般都寻个花匠住家里,老妇人女婿怕顾不上我那女儿,便没去城里务事,白糟蹋了一身好手艺。”
钱瑾惊喜不已,这便省事许多,“曹妈妈陪潘妈妈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请他过来一下,趁着时辰还早,先看上一看。”
曹妈妈应承,带着潘妈妈一起出去,钱瑾将整个庄子走了个遍,正歇腿儿的时候,两个妈妈带着一精壮的男子和一个年轻妇人回来了。
“这位便是我们姑娘,”曹妈妈介绍道。
妇人手里提着一只篮子,不忘给钱瑾屈膝行礼,“姑娘怕是饿了,先吃点东西垫垫。”淳朴得让人自然而然放松了警惕,说完,不忘将篮子置于桌上,拿出里面的汤碗,“是自家酿的酒米,吃了不醉人。”一股子醇厚香甜,让人口里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