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啊!你不早说,害我耗了那么多体力,耽误了多少事。”阿姨不削地放开了我的行李箱,径直地走向了另一个无辜的人。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会做生意的人是活在钱眼里的,因为现实的生活,所谓的尊严就是把你说得晕头转向后,要不就从了他,要不就让你无话可说。
太阳光的强烈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过路人的每一寸肌肤,如果人是糖做的,估计这会早就化得飞灰湮灭,剩的一点残渣都没有了,更何况女人是水做的。
我走到一片树荫下,掏出一张湿巾纸擦汗,一束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真好打在了我的眼上,我感觉头晕目眩,瞬间眼前一片漆黑,一屁股便坐到了行李箱上。
我不是先天性贫血,而是后天的,其中高考就是我贫血的导火线,纵使补了很多营养,也不够梦里挑灯看书的吸取,自然是无济于事,不顶个屁用。再则就是在火车上好几顿饭没吃,不是不想吃,而是太难吃且又贵的要死,前后原因,自然是人都受不了的。
短暂歇息片刻,方才缓过神来,打量了四周,才看见密密麻麻人群后学校支撑起的帐篷。说来也怪,国家打击偷生偷孕倡导男女平等这么多年,我依旧可以看见一个妇女旁边站着一个,手里推着一个,怀里还兜着一个,民族特色刺的婴儿背带上还绣着“早生贵子”四个再生预告。我不禁对这位伟大的母亲肃然起敬。
学校的帐篷倒也鲜明,能打广告的地方也都没闲着,前面拉了一条被赞助的横幅,横幅上写到:xx公司欢迎华南艺术大学新生。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卖了一样,浑身都贴满了价码,只等人来喊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