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好友经年不见,十分欢欣喜悦,边吃边聊,不觉已是两三个时辰过去。
薛蟠的小厮忽然进来,说:“回大爷的话,太太叫人来寻大爷,说是叫大爷此刻便回去呢。”
薛蟠便对贾环说:“环兄弟,今儿真不好意思,家里老是这样那样的麻烦事,我要先走一步了,改日再做东给你赔罪。”
贾环笑道:“薛大哥何必客气?你有事便先请去忙吧。我和鲸卿聊聊天也是一样的。”
一时薛蟠走了,贾环便马上缠着秦钟,要他交代他和薛蟠是怎么搞到一块儿去的,现在又是怎样的情景。
秦钟笑着拧贾环的鼻子,说:“怎么到一块儿去的?这个你还来问我吗?当初可是你给我们牵的线!”
贾环见秦钟对自己完全出自真心,也便将他当作朋友,笑着打趣说:“我当初搭的可不是那样的线!快说快说,不许蒙混过关!”
秦钟翘着兰花指,很风情地掠了掠头发,说:“能怎么到一起的啊?男人嘛,还不都那样,就想偷腥!问题是小爷我的腥可不是想偷就偷的,当初我不是看他还算实诚,他敢动我,我就敢把他的牛黄狗宝给掏出来!现在我既然从了他,就断不许他再和往日一样见一个爱一个的,他敢有那心思,我还是那句话,把他的牛黄狗宝给掏出来,剁碎了吃下肚去,祭奠我白瞎了的一份痴心!”
贾环哈哈笑道:“鲸卿,真有你的!我说我最后和你结交做了朋友,原来就是喜欢你这一股子狠劲!我自己做不到的。”
秦钟又变回雍容的模样,翘着兰花指给贾环倒茶,又给自己倒了,饮了一口,说:“你出去这大半年,回来想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我们回来后就住在一起了,本来按说你薛大哥该是阖家子都搬出贾府来住的,可是他母亲打的主意想叫他妹妹嫁与贾宝玉,便不肯搬出来,倒是乐得我们方便。要是今晚上你有兴致,也可以去我们那里住一晚,咱们好生摆谈摆谈。”
贾环摇着手说:“不了不了,在外面住又要招得家里人嘀咕,何必呢。再者,我明儿一大早还有要紧事要出门,可不敢耽搁了。”
秦钟点点头,说:“那就算了,不过你以后尽管来就是,别把我们当外人,我刚才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我是真把你当弟弟看的,就是不知道你嫌不嫌弃了。就那一次你真心实意地帮了我,我这才知道了人心,一下子明白了许多的道理,才有了今天。”
贾环忙说:“哪有嫌弃的道理?高兴还来不及呢。呵呵呵,我居然多了个哥哥,和……哥夫。”
秦钟落落大方,并不在意贾环的打趣,似乎真把他自己当作是薛蟠的妻室一般,倒是叫贾环心里有些诧异,不禁问道:“你们……就打算这样一辈子吗?一辈子都不娶妻生子吗?”
秦钟给了贾环一个“那是自然”的傲娇眼神。
贾环说:“你是没了家里人的催逼,想不娶妻生子也没人过问,可是,薛大哥呢,他家里人许他这样?”
秦钟说:“他家里人自是不许的,可是,由得了她们吗?我早和薛蟠说了,他要是结婚,咱就一拍两散!以后再无瓜葛!我说到做到!他开始也是三心二意的,被我炮制过几回后,现在老实了,等于是被我把住命门了,叫往东不敢往西。”
贾环“哇”地一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难不成是靠床上功夫征服他的?
秦钟似乎猜到了贾环的想法,面上微微一红,推了贾环一把,嗔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能拿捏得住他,靠的是脑子!”
原来薛蟠原本家境虽然殷实,却是在走下坡路了,薛蟠此人粗枝大叶,又喜欢充大头混讲义气,给人家骗了不少银子走,家业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就在他们才从滇南回来的时候,薛蟠不小心又被人天花乱坠地给说动了心,也不听秦钟的劝告,做起一个什么连通全国银号的大买卖,结果给人家骗走了三四十万两银子,急得薛蟠那段日子口中生疮烂血地,幸亏此时秦钟挺身而出,帮着他一起找线索、追查骗子、打官司,最后拿回了一半的银子,在最低潮的时候又是秦钟帮着他一起做生意,起早摸黑地硬是打开了局面,将本来风雨飘摇中的薛家支撑住了,连薛蟠之母薛姨妈都对秦钟感激涕零,只是不知道他和自己儿子还有一层超乎想象的亲密关系。
说完了他和薛蟠的事情,秦钟忽然眼神一飘,诡笑着对贾环说:“环儿,你一进门我就嗅出你身上有一股子不寻常的味道。”
贾环笑道:“是吗?我出门前又没有吃大蒜,有什么不寻常的味道?”
秦钟笑道:“别想混!你哥哥我可是过来人了,老眼毒着呢!弟弟你思春了,呵呵,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
贾环手里的筷子掉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捕一时心血来潮,开了个现代**的生子文,不知道大家感兴趣不,数据好差啊,嘤嘤嘤,能不能请好心滴姑娘们去捧捧场呢?
靠!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