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露又开始讲与另一个男人的故事：“我又代理了一种妇科药。这就得找妇产科医院院长推销了。我到一家妇产科医院，院长是男的，也是五十多岁，瘦高个子，样子长得有些怪。鹰勾鼻子，扫帚眉，嘴唇很厚，连腮胡子，脸上有不少疙瘩，有些像西洋人。

他人也像西洋人一样直率。看了我推销的药物后他盯着我说：‘我对你本人比对你的药更感兴趣。’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又说：‘我是个妇产科专家，接触过许多女人，修补或切割她们赤－裸的柔体。业余时间我只同高档女人交往，你可以算一个，如果你愿意。’

我说：‘如果你愿意用我的药……’

他伸过手抓住我的手握了握说：‘我们签约了。’接着又说：‘晚上我们去吃西餐，在我们医院附近有家不错的西餐馆。吃完饭后我们去宾馆，你做好准备。’

他很干脆地命令我。

我很反感他这种命令式的语言，但我又没有办法拒绝。他直率使用这种命令式语言，是因为他有权力，而我需要这种权力。都说人是自由、平等的，但实际上满不是这么回事。有时候，你就得像狗一样乖乖跟在人家屁股后走，还得装着高兴的样子摇着尾巴，因为那个人手中有你要吃的骨头……”

梁勇看到蒙露脸上冷冷的，像挂上了霜。

“晚上，我在西餐馆里的包房请他吃西餐。”蒙露接着说，“他很熟练地使用着刀叉，看来常吃西餐。

他说：‘我的爷爷是俄罗斯人，奶奶是中国人。奶奶是爷爷家的保姆，被爷爷玩弄后生下了我父亲。我父亲又和中国人，也就是我母亲结婚生下了我。我有俄罗斯人血统，还保留有一些俄罗斯人的习惯，比如喜欢吃西餐，喜欢喝烈性酒。’说完他就喝了一大口伏特加。

吃喝了一阵，他突然伸出毛烘烘的大手捏住了我的大腿，捏了几下后他说：‘你的皮肤不错，肌肉也不错，是一流的。我每天都在女人身上开刀，切割她们的皮肤和肌肉，所以熟悉透了，能做很精确的比较。’

我心里产生莫名的恐惧，他不会用餐刀在我的大腿上也切割一下吧？我不自觉地缩回大腿。

他又捏住我的下巴，盯住我的脸，说：‘你长得很精致，是能引起我兴趣的女人。我成天摆弄女人，摆弄她们的身体，摆弄她们的器官，所以熟视无睹，只有极少数女人能引起我的兴趣，你很荣幸，是其中一个。’

吃完了饭，他说我们去宾馆，就在附近。说完转身就走，还是一副命令的口气。我讨厌他这口气，可我还是像狗一样跟在他屁股后。

进了宾馆房间，他说我们先洗澡吧，我是医生，得讲卫生。我站在那没有动。他上来脱我的衣服。我像木头一样没有动。脱光我的衣服他抱起我，进了浴室。

他洗干净了自己，也洗干净了我，又把我抱到床上。

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从提包中掏出一副手铐！我恐惧地望着他，问：‘你要干什么？’

他说：‘我要把你绑在床架上，这样我才能兴奋起来。’

啊，他是个性虐狂！我真是害怕极了。”

梁勇感到很紧张，他看看蒙露，她眼中射出恐惧的光。他又摸摸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也冰凉。他搂住她，轻轻抚摸她的背，安抚着她：“要是回忆让你痛苦，你就不要讲了……”

片刻后，蒙露说：“还是给你讲完吧，我说了，要把一切都告诉你。要是不说出来，堵在我心里也不舒服，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呀。”

“那你就说吧，我听着。”

蒙露张开薄薄的红嘴唇，继续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