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下册子,当着她的面翻了几页后便开口说,师父……徒儿不懂。
哪里不懂?
全部不懂。
什么?这不是有字吗?莫非你不识字?
没有,徒儿认字。
那为何不懂?这儿不是还有图解?说完,她朵回那册子,翻到其中一页,指着册子中的小人儿的图问他。
可却还是一脸坦荡的回应她。徒儿当真不懂,不懂就是不懂。
她见着他头疼,真是后悔手下了这么个徒儿,真不该被他激几下便答应,穿越人氏诚不欺我,果真冲动是魔鬼啊!你干脆改名叫不懂算了,入门第五条,不得同师父说我不懂这三个字,听明白了没有?
是,师父。那我不会该如何是好?
是她错了,不该被这个男人给蒙骗了,悔得肠子都青了。那别练了。她干脆收回册子,挥手说道。
唉,那可不行,你是我师父,师父你不是让我问你的嘛。为何说话不算话?我不练这个,你教我什么?
这个……为师深思过后,还是觉得本派功法于你不太适用。这样,不如同为师讲讲你们江湖上的大门大派吧。还是赶紧渡过了这一年,摆脱了这个折磨人的小子为好。
也就在那一日,人界的数大门派练练遭遇贼人。失窃的门派秘籍不计其数……最令人费解的是,任凭数大门派如何加派高手寻找,都抓不住那贼人……
而另一边。一座莫名的山上,一个男子面前堆积着小山状的书籍。
这是为师为你寻来的,适合你的各类功法,你自个拣着练吧,这些总看得懂吧?
他对手拿起其中一本。翻了几页,这……这你都弄到手了?师父。你这是上人家门派偷的吗?
你这是什么话!为师用得着偷吗?
那……他琢磨着,最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是借的?
为师这是明抢!明抢好不好!你懂吗?你给我好好练着。说着,她一推那堆积成山的磨叽,只见那册子往慕雅身上倒去,她又偏偏定住了他的身形,短短一瞬,他便被成山堆的秘籍压倒埋住了身子。
她蹲下身子,挑开基本秘籍,他的脸这才露了出来,师父……你快……我快给压死了,快给我解开了这禁制吧。她伸手,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好徒儿,给师父好好练功,给师父争个脸面,明个咱就出发去东海。说完,她起身往不远处的一间小茅屋走去。
而被解了禁制的慕雅从书堆里爬了出来,靠在这书堆便,想得却是……这么多书……放哪好啊!
第二日清早,她推开茅屋的门时便已见他站在了门外,师父!他一脸笑意,看上去还十分精神,她挑眉一问,昨夜睡得很好?
回师父的话,徒儿昨夜未眠啊。说着,还一脸诧异的样子,分明在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是嘛。她淡淡地应下。
师父,不是你让我抓紧练功的吗?让我去东海给你争个脸面。
她瞬间无言了,真不知这个人怎么长这么大的。练功是一朝一夕的事吗?
不是。
那不就好了,你这样去东海给我争什么脸面啊,你当我去东海是做客的吗?你师父我还指望你去东海给我争脸面吗?这么大个人,也不多长点脑?一个凡人,还不知调息身子,迟早完蛋。说完,她丢给他一瓶丹药,别乱吃,这是我们修士的固本丹,你若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就服一粒吧。
师父,你真好。不等她回话,他已上前,一把熊抱,抱住了她整个身子,可不过一瞬,他又松手一脸认真地问,那我们去了东海,那堆秘籍怎么办?
她想到那小山堆的秘籍,虽说她的空间法器装这些绰绰有余,可她一向不喜欢带着对她来说没有用或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她随手一挥,那不远处的秘籍全数摆进了那小茅屋里,一下子,茅屋内除了秘籍便再也容不下一个人。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开口,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样?走,去东海。说着,她祭出云丝绸带,一把拉过他,坐上了绸带,往东海飞行而去。
留下这么一堆让凡人望眼欲穿,视为珍宝,起了争夺之心的秘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