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牛车车夫和庄子里的几个伙计把车上的种子弄下来,书玙还被车夫随便笑话了几句:“一看这就是没干过粗活的!一蒸笼包子可比一麻袋种子轻巧多了!”
“谁家做娘的不就疼小儿子呢么!”书玙也不在意,一边费力的帮人搬东西,一边笑呵呵的跟着说笑。
把牛车上的种子都搬下去之后,书玙重新坐上了平板牛车,这次空地可大多了,那个车夫大哥还从刚刚的庄子里要了一抱稻草铺在了牛车上,“坐着这个,省的颠得慌!”然后便坐在了前面赶车的栏上,挥着鞭子驾车沿着管道赶路。
中午头的时候,稍微歇下来,那车夫给拉车的老牛喂了点草,然后拿出一包干粮来,还分了书玙一半。这种粗粮饼子干巴巴的,就是用水活了杂粮面然后在连个油星都不沾的在锅里烙熟了,放凉了之后咬下来的时候还掉渣,嚼在嘴里**的也吃不出什么味来。
两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的书玙看着手里的粗粮饼子笑了笑,用手心抹了一把脸,好歹让嘴边上的沙子少点,然后就着凉水,食不知味的慢慢将那一块让人一点胃口也没有的粗粮饼子咽了下去。
“味道怎么样,我婆娘昨个晚上做的,”车夫大哥爽朗的笑道,“别说,肯定比不上你们老李家的包子!”
其实那包子也就是个刚刚能吃的水平,同样没什么味……书玙默默的在心里腹诽,面上却丝毫不显,很是谦虚的笑道:“哪里,大哥你这可就说的不对了,就是那玉帝老儿的神仙汤,吃多了也就觉得腻了!”
“啧,你这这是说自己家的包子是神仙汤呢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车夫大哥取笑他。
被人开玩笑的说说笑笑什么的,书玙也不介意,手里拿着水囊,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那个车夫大哥胡侃着。
刚刚过了晌午没一会儿,一队着装整齐的侍卫骑着快马,如同一阵烟似的从后面追了上来。
书玙心里一沉,是杨靖泽原来在九皇子府上的侍卫,并非刑部或是其他衙门的官兵,看来,杨靖泽应该是选择把消息压了下来,然后私自派出了人手对自己进行追捕。
那队侍卫追上来之后,为首的一个突然勒紧了缰绳,停住马,骑着马上前来问道,“两位之前可曾看到一位素色衣衫的公子,那位公子年纪——哎,和这位小哥身形应该也差不多!或者两位有没有碰到急着赶路的马车经过?”
书玙头上还带着草帽,制住了眼睛和上面小半张脸,露出的下半张脸和脖颈处都是脏乎乎的,身上还有抱种子的时候站上的粉面,以及他一直坐在车上的稻草里,脏兮兮的褂子上还不可避免的沾了几根稻草。
那个侍卫首领在觉得眼前着牛车上的少年人身形和卓公子差不多的时候,就特意多瞅了两眼,这种明显农人家的粗布褂子,卓公子想必见都没见过,终究只是身形有些相像罢了,尤其那双手,侍卫首领瞥了一眼过去,满是尘土不说,就连指甲里都是脏黑的一片,看样子那污泥从来都没清洗干净过,和卓公子握着细腻的元青花茶杯时候,光滑的瓷器衬得那双手的手指纤细如玉更是没得比……
“回官爷,这咱可没看见过!我们是一大早上给城外庄子上送种子的,这不正赶上春耕了么!临晌午前才刚刚把种子送到,现在这是要回村子里了!”车夫大哥恭恭敬敬的说道。
“行了!”那侍卫首领问过之后,也不多加纠缠,回去那几个侍卫里,吩咐了一声,“邢五,你带着几个人继续沿着官道往奉城走,反正公子他人你也是见过的,总能认出来!剩下另外几个,跟我换个方向,走另一条官道!”
被盘问过一遍之后,没灾没难的不说,那几个骑马的官爷态度甚至还勉强称得上客气,对于牛车车夫这样的小人物而言,已经算得上是喜事一桩了。他继续赶着车往前走,而那些原来九皇子府上的侍卫则是在分开之后,由一个人带领着,沿着往奉城的官道,纵马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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