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炎坐了下来,战辛未连忙说:“岩来回来大姨妈?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闪炎不动声色地拿过蓝色面前的话筒,说:“记得刚才你用它拿来唱歌了吗?你刚才说的话,我在洗手间全听到了。现在不只是我,整个餐厅的人都听到了……”
众人即使喝醉了也露出尴尬的神色。
闪炎突然站起来,大声说:“什么也不说了,战老师不要再啃桌子角了,咱们继续喝酒!”
“好!”迷醉的大家拿起酒杯。
……
看着桌子上东倒西歪的人,花寻月冷笑了一声,真是一群实力柔弱的小角色。
这时候,战辛未突然头抬了起来。迷离如繁星的眼睛盯着他的脸,一眨一眨,睫毛长长,像蝴蝶的翅在扑腾。他也就这样对上她的目光,里面带着嘲弄。灯光昏黄,将她的轮廓映衬得柔和。
她看了他半天,才说:“不得不承认,你还长得挺好看的。”
“嗯,这我知道。”他满不在乎地说:“怎么,迷上我了?”
“就是这天生自大狂的样子,太让人倒胃口了。真是浪费了一副好皮囊。”她用厌恶的神情说,随后又想起什么:“为什么那么听花爷爷的话?”
花寻月稍微皱了下眉头,开口:“爸爸呢?”
她摊了一下手:“去世了。心脏病突发,当时还是在讲台上。”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她摇头说,“不说了,我怎么把自己做过最后悔的事情说出来了,而且还是对一个极品恶魔加混蛋说。”
“恶魔?混蛋?”他又皱了下眉头,眼中沉淀着冰冷,嘴角讽刺:“就是这么评价我的?那我也要不辜负你的评价了。被那个男人当成男人,很伤心吧?”
她摇摇头:“在你们出现前其实挺美好的。”说完她叹了口气。
看着她遗憾的样子,花寻月露出了得逞自信的笑容,像是谈成某项最重要的合同,实际上,只是识破了她而已。
他半眯着好看的眼睛,继续打击她:“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吗?”
“哦。”她重重的点头。
花寻月打从心底嘲笑看不起她。
她原本微红的脸变得更加红的通透,眼睛像是闪烁的辛未,神情甜蜜的说:“小时候都是我和爸爸过,爸爸也经常补课,不在我身边,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放一些我读不懂的书。小时候就是读书陪伴我过来,在大学有了许文。读完大学,分手后我真的茫然了,我要何去何从。”
“一个人好久了,哪天发生意外怎么办?有一次我感冒了,在床上躺了两天,滴水未沾,后来还是房主要房租,才发现我已经高烧到昏迷。房主看到我那副样子都哭了,我却觉得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一堆人。”
“但看到梁天的时候,我就开始忍不住幻想,下班后我们一起回家,我亲手为他做饭,他关心球赛,是不是地帮助我的画面。简单,安定。却是我梦寐以求的。”
花寻月盯着她,眸光暗沉。晦涩不明,只是长时间看着她,按耐不住内心莫名的起伏。这一刻,时间的沙漏从两人身上静止,有什么在他们中间流过,无声无息。
她补充说:“对了,他笑着还有酒窝呢,太可爱了。”说完就倒了下去。
“笨蛋。”花寻月轻声吐出两个字,但声音低哑,如同大提琴滑过空气。
由于打烊原因,四周变得十分安寂。花寻月晃着酒杯,倾城的脸堪比月色。眼睛锁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心觉得沉沉的。也许是七夕的缘故吧,他心想。
看着她的头躺在那张被她啃了一个角的桌子,他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在桌子上放上几张钱,最终扶起她离开了饭店……
……
岩来睡得很安详,就是头痛快要裂开一样。
突然,她听到旁边金翎羽的声音:“啊,头好痛。”
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做了什么违背有关伦理道德的事情吧。
她惊慌地睁开眼睛,看着躺在身边的金翎羽。
“该死的!”她大声叫。
突然,脚底下感觉有东西在动,她掀开桌布,她的脚正在陶大雄的脸上放着,而自己头上枕的是闪炎的脚。另一边睡着沐青。
“妈的,该不会……”她激动地坐了起来。顿时石化在了原地。
沐青睁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五个人和僵坐在旁边的岩来,问:“我们现在在那里?”
岩来抽搐着嘴角回答:“你看看你头上就知道了。”
沐青顺势看了一下头顶,发现头顶上围满了议论纷纷的人。立马坐起来张望了一下,大叫:“天啊,咱们怎么睡在马路中心!”
“都怪那该死的战辛未!”岩来咬牙切齿,所有的内疚心不见,被羞愤之心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