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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月眸光冰冷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人,她一面给他讲课一面傻笑。
终于,他不禁皱起眉头:“够了,不要露出这样白痴的笑容,一看见你这张脸,就有一种想揍上去的冲动。”
战辛未却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神态恍惚地说:“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一对好看的酒窝,样子是那么可爱。他穿的衣服是那么整洁,全身上下是那么一尘不染。而且对人也很温柔,脾气肯定很好呢。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完美的男人。看来一定是我行善太多,他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没想到我战辛未也有春天啊——”
“做梦,他能看得上你。”他冷冷地打断她。
“你说什么?”这句话像是正在晒日光浴的战辛未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又像是正要品味美味佳肴却发现有只苍蝇。让她的心情不爽极了。
“女大力水手。”
“你!”战辛未怒从心起。
“不。”
“知道错就好。”
“大力水手比你的胸大多了。”
“!”战辛未觉得有一股火从她的胸腔中喷了出来。
“你一定是上辈子作恶太多,注定今生独孤终老。”
“嘭”的一声,战辛未将桌子拍得老远。等意识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又有些沮丧,该死的又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花寻月嘲笑的目光。不像所有人表现出来的震惊或是恐惧,只是嘲笑和冷漠。这倒是让她有些出乎预料。
但她胸中的愤怒还是未消,边搬回桌子,边气势汹汹地说:“我警告你,这有可能是我唯一的因缘,被你这恶魔诅咒,真是太可恶了。”
“你之所以这样生气,是因为你其实也底气不足吧。”他讥笑一声。
“呵,笑话,怎么可能。”战辛未干咳一声。
“像你这样无任何可取之处的人,他是怎么看上你的,难道真的像人们所说,他是同性恋?”看着她心虚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心情大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张狂的笑容,只有在谈成难搞的底盘,他才会这样笑。
她白了他一眼:“你为什么对我老是这么刻薄?”
花寻月挑了一下眉,把手托在了下巴上,面无表情地说:“习惯了,改不了了。”
“他怎么可能会是同性恋呢?整个人看上去白白净净的,给人一种亲和力,我能够想象在他怀抱中的感觉。温暖,安全。我宁可相信你是同性恋,也不会相信他是。”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差点要把头赌上。
“好吧,打个赌。”他语气总算不再讽刺,而是有些行为,像是贵族猫看到一只还算是开口的傻儿鱼。
“什么赌?”战辛未好奇问。
“就赌他对你是不是真心。”
当然是真心,战辛未笃定地想。
“怎么,不敢。”他又笑了一下。
“赌约是什么?”
“少一个月的课。”
“一天。”
“三个礼拜。”
“两天。”
“两个礼拜,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
“一个礼拜!”
“成交。”花寻月勾起笑容。
战辛未虽然对梁天很有信心,但看到这天雷地火的一笑,总有一种上贼船的感觉。
气氛又恢复安静,就在战辛未在为自己大气的时候,听到他突然问道:“你们看什么电影?”
她掏出电影票,念道:“《断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