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由于我工作比较忙,也没怎么好好陪马非,更不知道他那几天在我那怎么过的,有时候一两天都不见他的身影。见他的时候也不说一句话,像一个刚刚生过气的孩子,我的心也和他一样痛,哪怕是他叹口气,我也会好受点,至少让我知道他还有思想,就怕他把自己当成了行尸走肉,变得没心没肺。
马非告诉我,文刀,你可能不太懂失恋的感觉,就是整天迷迷糊糊地,头也痛,但也不是真的痛,就是好像老有一只虫子在你脑子里,不痛不痒,但很难受,痛急了想跳楼,痒急了会抓狂。我现在每天睁着眼是苏小青,闭上眼还是苏小青,她就像一个幽灵无时无刻地环绕在我面前,让我心力交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有信心打死一头牛,可现在,我tm连一只蜗牛都打不死。
我一点也不想劝他,我知道他听了也是白听,他大道理比我懂得多,无需我多讲,除非不爱了。如果他真的不爱了,那他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马非了。
两天没见马非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只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知道他平安就放心了。我有时候一直在想,我们这伙人到底怎么了,散的散,分的分,离的离,是命运本来就是如此?还是上天故意给开的玩笑?后来我想通了,是该珍惜的不好好珍惜,想珍惜的没这个命......
那一天,也是下着雨,就像我刚认识马非的那场雨一样,他忽然跑过来找我说,文刀,我明天要去苏州了,我说啊?然后马非笑笑,我用自己都听不见的语气说,明天几点的车,我送你!他依然像上次走那样说,不用,我来就是想和你告个别,晚上到你这来买醉啊。然后就跑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给苏小青买东西去了。
晚上的时候,马非如约来找我,我俩买了点下酒菜和啤酒在我屋里吃喝,喝第一杯的时候,我猛地打了个冷颤,不知道是因为马非要走了还是天太冷的缘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心太冷。
那天晚上,我俩喝酒都没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子灌了好几瓶,喝着喝着,马非不动了,我拿起酒瓶子给他碰了一个,他猛喝了一口之后终于哭出来了,看见他哭以后,我的眼睛也红了起来,想想以前这么坚强,这么开朗的一个老男孩,如今却变得如此忧郁和忧伤;想想我俩在一起玩了三年,以前是那么要好,那么开心,如今却要在我房子里一起忧郁,一起忧伤。真不知马非这一走,我俩何时才能见面。有时候人的一句可能不见了,就可能会真的再也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马非交给我一个包裹,说是让我在他走之后交给苏小青,我让他放心。接着,马非就对我说了那句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的话,他说,文刀,对于这个城市来说,我就像一个嫖客,把这里就像逛妓院一样逛完了,走的时候对那些妓女也没有一丝感情。我说,希望你下一段路程不会通往妓院。然后我俩一起上路了,他去他的火车站,我去上我的班。
马非这次是真的走了,我突然感觉像是失去好多东西一样,浑身不自在。马非给我发短信说,没事去看看苏小青,我不恨她,她一个人在那也不容易,如果她以后有男朋友了,就别去了,免得打扰她。我回他,嗯,不过说不定哪天我也不在这了,我想看也看不着了。嗯,文刀,兄弟我走了,我们还会再见的!祝你幸福开心!也祝你开开心心,一路顺风啊!
一整天晕晕乎乎地,终于熬到了下班,我回到房子,泡了个脚,洗刷完躺在床上。我一直在想要不要也离开这个城市,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每天在这到底在追求什么,忙碌什么,实在不行我就回家吧,以后想出来工作了再说。
想了一会,我准备睡觉了,关灯的时候,我看见了马非托我交给苏小青的礼物,我这才想起来给苏小青打个电话。电话接通了,我说,喂,小青,马非临走时有东西托我交给你,你这个周末有空吗,我给你送去。嗯,那好吧,到时我给你电话,我现在说话有点不方便,先挂了啊。然后她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