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谭星家坐上公交车晃晃悠悠到自己的住处,打开门长出一口气,夏言歌瘫坐在了沙发上。这一天过得实在是抑郁,虽然也没做什么,结果还累得不得了,她揉了揉肩膀,抬头对上了阳台上挂着的男士白色衬衫。
那是谭星的衣服。
谭星大概是对白色有种特别的偏好吧,她想起,在上高中的时候,他就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她走过去,凑在衣服上面轻轻嗅了一下,有洗衣液淡淡的香气,这件衣服,最终还是手洗了。
“切!”她使劲儿拽了衣服一下子,“你还好意思问我有没有动心的人?!你丫存心找抽是不是?”
她看着无辜的衣服,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问:“为什么不回我的信啊你,就算是拒绝,好歹也给一句话啊……”
单薄的女声叩击在墙壁上,有些无力,她把脸埋进衣服里面,眼眶有一丝潮意,下一个瞬间就立刻抬起头来,想起来了。
都想起来了,那天,是怎么吐在仲睿哲身上的。
那时候喝了太多酒,已经神志不清,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废话,其中包括it部门的那个四眼田鸡每次修电脑总是拉着脸,后勤部的保洁大婶总是不打扫吸烟区,楼下那家豆浆店磨豆浆用的黄豆不新鲜……等等等等。
她突然有点想撞墙了。
当时一桌子人都喝得很high,只有她一个人说得很high,而且,压根没有人在听她那堆废话,财务部的部长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也许是觉得烦人,就端起杯子对着她说:“言哥,来,我敬你一杯!”
夏言歌特别豪迈地伸手去抓杯子,抓了个空,左边一只手拦住了她,右边一只手拿起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