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锦瑟推开门,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昏暗的屋子里几乎看不到人影。用手捂着鼻子,香味逐渐演变成刺激的味道,刺激着锦瑟的神经。
“西门无痕?”锦瑟探问着。
不见回音,又继续向里走去,掀开帘子,熟悉的人影正坐在桌前奋笔疾书,桌上还放着各种药材。锦瑟不语,直径走过去。
将手中的牌子一巴掌拍在桌上,西门无痕手中的狼毫笔明显的震了震。余墨在宣纸上晕开,染成一抹黑云。
眼皮略微向上翻了翻,锦瑟一脸的愠气,西门无痕放下手中的笔,与着药房中完全不同的温度说道,“什么事?”拿起弄花了宣纸,揉成团掷在地上。
“给我解释一下。”玉指指了指桌上的牌子。
“桑云?”西门无痕念叨牌子上的名字,“得罪到你了?”
他记得庄中的奴仆一向都是有规有矩的,这个唤桑云的又怎么会惹怒了她呢?
“绿衣。”锦瑟强调着,她拿不到绿衣的牌子,只好在刚才搭茬的扫地丫鬟身上偷了一个。
“绿衣?”西门无痕被锦瑟这么一弄,也被搞晕了头。牌子上的名字明明就是桑云,怎么又跟绿衣扯上关系了。
绿衣是他精心挑选的丫鬟,乖巧听话,怎么会惹她生气呢。
“这丫头,敢情是越来越大胆了。等下赏她几板子就是了。”西门无痕重新提笔。
听着西门无痕漫无边际的乱说一通,锦瑟连忙抢过他手中的笔,将桌上的纸拿过藏在身后,“府里的下人,为什么一个个都是…”那两个说出来太残忍了。
“你是想说,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能开口是吧。”西门无痕站起身来,看着锦瑟,头上的发已经用布条扎紧了,倒是身上的衣服,让清仪买的衣服有点太大了。
“丫鬟难道不是人吗?为什么要对她们那么残忍,你难道不知道嗓子对于一个女孩子家有多么重要?”锦瑟冲着西门无痕喊道,“这么大的一个山庄,只许你们两兄弟说话,就不许别人吗?”
“如果你想跟我说这个事情,那就免了吧。”对着锦瑟一挥手,转身,“别忘了,你也是奴婢,你跟她们一样的身份,有什么资格替他们说话。”
“你…”锦瑟哑语,嘴角轻撇,“天下之大,我就不相信身上的毒无人能解。”收回手,锦瑟厌恶的看了看西门无痕,甩开帘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