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走近,亲昵地依偎在二哥的怀里,柔缓地揭去云鹏的纱帷:“啊——”她曾经俊朗的二哥,居然满头银丝。
“吓着你了?”
她浅笑着摇头,这容颜依旧,只是白了头发:“分别这些年,二哥过得好吗?”
“没有什么好与不好,大家都还活着。只是母亲一直想见见你。”
“母亲在烟州老家吗?那二哥又怎会来花州呢?”
“每年梨花盛开的时候,我都会来这儿住上一阵子。”
月心的心被刺痛,倘若他们不是兄妹,或许会是一对神仙般的眷侣,曾经青春年少,二哥曾是她最想嫁的男子。
“二哥,过几日我便随你回老家看母亲。这些年来,我也很想念她,可又怕……怕因为自己累及家人……”
如果不是知晓他们兄妹,否则还会误以为他们是情侣,凝视彼此眼神时的专注,还有神情中难抑的酸楚,远远超越了兄妹。
这一夜月心与云鹏聊了许多关于皇甫家的事情,一点一滴,好在虽然经历了连年战争,皇甫家上下倒还平安。只是红云大嫂一年多前染病身亡,大哥云龙又远在应州任职,所以两个孩子都送到了老家祖宅。
月心像一个忠实的听众,平静地听着云鹏的絮叨。
在小宅住了五六日,月心随云鹏前往烟州。
月心第一次站在皇甫家的祖宅前,这是一座较大的院子,虽不及京师时的皇甫府三分之一大,可在这偏远的水乡却尤其的醒目。
小桥流水从家门前流过,柳丝如烟,在春风里摇摆起舞。
“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