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惊雷转身奔去,不可以,他绝不让月心留在这儿。月心酷爱自由,喜欢唱戏,如果让她永远地呆在深宫大院,比死了还难受。
惊雷想保护她,仿佛看到一双忧郁的眼神,多少日夜她的眼睛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每多想一回,心便痛上一分。
月心睡得朦胧,萱园里传出一阵打斗声。
翻身起床,披着斗篷站在园门前:一群侍卫团团围住一位戴纱帷帽的男子。是他,是钟惊雷,他真的来了,带她离开萱园。
“心,我来带你走!”钟惊雷动情地道,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起来。忆起来了,在金菊院时,一踏进那屋就闻到一股怪异的气味,是流香毒,好阴险的云罗,一直担心有朝一日她会暗下杀手,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二人离开屋子,进入王府后花园,尚未离开,便已被侍卫团团围住。
“皇甫云罗!”钟惊雷一声厉吼,转身时,看到云罗站在不远处,一袭白衫在黑风里飞舞。
如果不下毒,根本不能抓住钟惊雷。
在惊雷出现之后,她很快就派人将此事告诉了薛元泽,让薛元泽来对付钟惊雷。
“抓住刺客!”元泽大喝。
家奴、侍卫从四面八方蜂涌而至,来王府这么久,月心从来不知道中兴王府会有这么多人,他们就像从天而降的天兵。
“惊雷,惊雷!”她惊恐地唤着。
火把、灯笼将一向宁静的萱园映得一片通明。
打斗声,叫骂声,混杂一片,像她这几天起伏难定的心绪,连绵袭来的矛盾、痛苦从内心深处奔涌而至。
“啊——”
是云罗,她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刺入惊雷的胸膛。
他飞掌一推,将云罗打出数丈之外,鲜血在明亮的火把下快速地绽落在地上。
“惊雷——”月心疯了般推开众侍卫、家奴,那一剑刺得很深,鲜血汩汩地涌出,她似乎听到了近似春泉的声音,惊心动魄,撩人心弦,“啊——不要——”在她快奔向他之时,数名侍卫的刀剑已经扎入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