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儿随势抓住一张银票,正欲往嘴送,被奶娘夺下,开始“哇啦——哇啦——”大哭起来。奶娘将薛源抱在怀里,小声哄了会儿,将**放在他口中,哭闹声突然止住。
薛德庆看出来了,月心很喜欢孩子,看源儿的目光柔柔中带着疼惜。
月心在东都王府厨房里准备邬素素的祭品。
午后,天色转阴。
与薛德庆站在邬素素的坟墓前,她思绪万千,还清晰地记得邬素素的音容笑貌,可如今已经逝世百日了。
“王爷,我爹辞官的事皇上应承了吗?”月心太想离开中兴王府,就算有元泽离开的承诺,可她如果要等到一纸休书类的东西永远不可能,而她离开的方式却是逃走,但她首先得确保家人的安全。
薛德庆看着面前的少女:“本王也想不明白,最初皇上希望你父亲辞官归隐,几日前你父亲递请辞呈未能准允。”“皇上的心思没人可以猜得明白。”
“或许他是用家人来要挟我?”她可是江湖女子,素来自由惯了,自幼就学会了独立自主,走到那儿都不愁养不活自己,“无论皇甫府如何,我都要离京。”
“你要离开?”薛德庆露出惊诧之色,“你可是中兴王妃呀,岂能说走就走。”
“不,我不是。我与三皇子只是假夫妻。”“他爱的是皇甫云罗,而我是为了成全他们。”
又是皇甫云罗,她的出现好像总是与皇甫云罗相关,连嫁人这等大事,都是为了云罗。即便会将自己陷入重重困境之中,她也义无反顾。这样的女人,是傻还是痴。
“那么今天,你来看源儿抓百日、来祭素素也是事先安排好的。你是想与我们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