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现在虽奉旨出宫,但身份依旧官奴。给她自由,销去她官奴的身份。云罗想笑,现在的元泽根本没有这份能耐,放她出宫的是天隆帝。他只是利用自己来监视月心的一举一动,好达到他长期占有月心的目的。可是,她的性命握在天隆帝的手中,永远都不能道出这个秘密,否则她的性命忧也。
“王爷,让我再想想。”月心最在乎的人是我——皇甫云罗,握住了我,就握住她的心。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行动告诉她,你没有骗她。我是官奴,如果你纳我为妃,必会面对更大的压力,也会改变月心对你的看法。
这样明白的话云罗说不出口,这就再次将自己的意图挑明。既然进了这中兴王府,她的皇后梦又重新点了希望:元泽,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月心透过芙蓉帐,望着窗外相谈甚欢的云罗与元泽,越看越喜欢:真是一对璧人呀。
云罗爱元泽,元泽爱云罗,那么钟惊雷呢?
想到钟惊雷这个名字,她心中颤了一下,大婚那日,那一剑将他们的恩怨一笔勾销。钟惊雷与云罗、自己间纠葛不清的情感,就算云罗现在有了新的归宿,可是她已回不到从前。钟惊雷会骗自己,有一天难保会有第二次,他可以从痴迷云罗的情网中挣扎出来,终有一天也会放弃对自己的一片深情。
不想也罢!
为什么挥不去钟惊雷的影子,除了她发现钟惊雷与云罗之间的私情,后面的事都是她的猜想,从未在云罗的口中得到答案。
月上窗棂,或许是葡萄酒的原因,醒来时已近三更时分。
“云罗……”她站在偏堂的芙蓉帐前。
云罗睁开双眼:“丫头,别冻坏了。”将她拉入帐中,两个女孩像多年前那样挤在一张床上,一个被子里。
两人都望着窗外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