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浅笑:“你这嘴还是那么不饶人。”
两人说话间,邬玄离与姜婉已经双双离开。
姜婉坐在槐树下的秋千上,邬玄离则轻轻悠悠地推动着秋千,两人小声低语。
“夫人——”
月心瞪大眼睛,咬咬嘴唇:“姓王的,我们……又不是真夫妻,请你不要乱叫好不好?”
“哦,我怎么忘了?你可是未过门的中兴王妃。”
“龙泽——”这家伙真够讨厌,“你不要哪壶提哪壶好不好?”皇甫府里的人逼她,如今到了江湖熟人的面前还得被人取笑。
“做王妃还不高兴呀?”
“谁愿意谁去。总之,我不想!”这分明就是阴谋,说是商讨剧情,她与龙泽一见面,那两个人就躲开了,邬玄离与姜婉看样子已经认识很多年了,深情款款令人羡慕。“邬大学士、姜小姐……”她高唤两声也走近秋千,“你们叫我来到底做什么?《明镜记》我已经看过了,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得只有贵族才能看得懂。”
姜婉不解,止住秋千:“皇甫小姐说的反话?”
“不是反话,是实话。”“我的戏不但贵族喜欢,连平常百姓也喜欢,重要的原因就是通俗易懂。里面大断的诗词歌赋,连我都不能全懂,百姓都岂能听得懂戏。”
她在说话呢,可邬玄离与姜婉依旧在小声说话,听不清她们在讨论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从他们古怪的神情中,肯定不会是关于剧情的。都道才子、才女高傲得很,今日看来此言不虚。
就算是情侣也不用连客人的话都不闻不问,好像人不是他们叫来的,别人是寻上门故意找不开心的。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月心突然间想到秦观的《鹊桥仙》脱口而出。
“这……这是你写的?”姜婉大为吃惊,从秋千上下来。
“这是山野才子秦观所作的《鹊桥仙》,你们俩人自认是当今南梁国出名的才子、才女,两位,与这首《鹊桥仙》相比,你们认为此人才华如何?”月心再也按捺不住怒意,哪有这样的待客道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姜婉沉吟着,“这一句话写得真好!”
不知道是教训红儿、紫儿习惯了,还是做戏曲师父久了,她就想好好教训一下人:“不要在我这个外人面前上演恩爱的画面。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还是轰轰烈烈一场,不问结局。牡丹似的爱情,终敌不过枣花般的婚姻。”“如果真爱,就应该为她所想,爱她所爱,成全她的爱,成全她的梦,这是大爱;像你们这般小儿女情长,最多也就是小爱罢了。”“邬玄离、姜婉,以后别说我皇甫月心是你们的朋友——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