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面对生气发火的人,月心自有一套自己的办法,尽量避开对方的锋芒,前提是在自己可以忍耐的情况下,无法忍时也只好与对方大吵一架。
“月心呀……”原以为他会痛斥女儿的不是,看着她楚楚怜人的目光,忆起自幼丧母无助的她,实在不忍心去责备,“皇家的尊严不可以不顾,惹恼了皇上,对皇甫家没有好处。”
“又是皇甫家?”
他明白女儿的软肋,深吸一口气:“你既然不顾及皇家体面,皇上就不会下旨清剿梨园楼,就像当初清剿雁归楼……”
“雁……归楼?”她痛苦地重复着,那些日子自己只顾着设法营救雁妮,前些天才从望安长老的口中知晓:雁归楼在江南水乡某山庄内,当朝廷的官兵涌进山庄时,里面还有许多各地云集的客商与江湖中人,文人才子、消息线人等五百余口。反抗者约二百余人当场被诛杀,文人、客商被下了大狱生死未明。
皇甫瑾温和的看着女儿:“月心,许多事不是你想起来的那么简单。听爹的劝,在京城开梨园楼后就别再开了,树怕壮,人怕出名,这对你、对梨园楼都没有好处。”“梨园帮的事务你也不能再管了,把它交给别人吧。不要让梨园楼重蹈雁归楼的旧路。”
“爹,这是不同的,雁归楼是收集天下消息,我只是唱戏而已,给人带去快乐,对朝廷、对天下没有任何的坏处……”
“孩子,你太年轻,许多事你不会明白。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害你。爹是不希望你冒险……还有,答应爹在外人面前不要摘下你的面纱……”该说的已经说了,如果在月心的心中还有一份怜悯、热情,就不会毫无顾忌地去冒险,“你好自为之吧!”
她只是喜欢唱戏而已,这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人,为什么连爹都要阻止她,还搬出那么多的事。将梨园楼与雁归楼同视而语,它们怎么可能是一样的呢?或许爹是被吓怕了吧,生怕自己再走雁的路。
“姑姑,我们怎么办?”红儿、紫儿在门外听得明白。
“他要我不再唱戏,你们可以登台。”月心失落地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