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墓?
经田冈教练的提醒,我好像有点印象了,之前大雄老爸是有提过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而且在我早上离开的时候,他也有叫住过我,只是我没在意。
“……”
简单的打过招呼后,陵南的队员和田冈教练往观众席中走去,我独自站在看台通道间,心里有点发涩的感觉。
今天是给小柳桃子妈妈扫墓的日子吧,这种事情对于同样失去过亲人的我来说感觉有点微妙,既非我记忆中的亲人,但又是货真价实的血缘关系,我对桃子母亲的所有印象都来自大雄老爸,他几乎每天都会祭拜,夜深人静后还会对着逝去爱人伤心的默哀。
都说人是不会去怀念不曾拥有的东西,却可以将心比心的体味到那份真情,我就可以体会到来自小柳大雄的真情。
不由自主的走出场馆,在走廊上寻找着公用电话,至少打个电话回去道个歉吧,然后再问问大雄老爸接下来的时间安排。
我听说之前我们从神奈川搬去秋田县,也住了挺久的,桃子的妈妈就是在秋田县那边去世的,之后才又搬回来。
拿起听筒,我塞进去一些零钱,按下家中的号码。
……
漫长的等待音,没有人接听,又拨打了一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小柳大雄现在不在家,我有点烦闷的挂上听筒,将来工作的第一件事,就一定要给那个家伙配上一个手机。
双手插在口袋里,我缓慢的在走廊间游走,对看比赛什么的有点提不起兴趣,后又想了想,这么重要的比赛,还是去和三井学长打个招呼吧驸马十六岁(gl)。
周围的人逐渐多起来,四周的热度迅速升温,刚还空旷的走廊里变得乱哄哄的,大家三五成群的讨论着比赛,上半场赛事刚刚结束,从他们只言片语的谈话内容中我了解到,湘北上半场应该打的不错,能追平比分流川男冷在此功不可没,大家讨论的内容也大多围绕着新秀流川和帝王牧绅一。
“流川枫才是当之无愧的神奈川超级新人啊!”有个球迷激动的抬高声音。
“是啊,上半场那个一年级的竟然从海南手里拿去了25分。”
“你们不觉得同样都是新人,海南的那个清田完全防不住流川嘛。”
“是啊,之前还显得挺牛的,但是和流川一比,就暗淡了不少呢。”
我在一旁偶然听到的,看来清田在上半场吃了流川男冷不少苦头呀,以我对那货的了解,他大概会不甘心到非常郁闷吧。
绕过这些人,我朝着选手休息区的方向前进,琢磨着先过去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体馆来过几次,道路基本都认识,很快就找到选手休息室的位置,提示牌上写着的是“海南大附属高校休息室”,湘北休息室就在另一边。
我正准备绕过去,无意间看见长廊的窗户边杵着一只猴子,这个猴子个头挺大的,就是有点像是刚被暴雨浇过,乱毛都无精打采的趴在头顶上,像是渴望回归自然一样愣愣的看着铁窗外。
这只猴子还挺时髦的,竟然还带着发带,有点像一个人。
……
我揉了揉眼睛招呼道:“信长,你不在休息室里,跑出来干什么?”
“恩?”他有点失神的扭过头,马上大惊小怪的叫起来。
“桃子!”
“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觉得刚才还有点蛋蛋的文艺气息,现在彻底恢复到野生动物园的氛围中了。
清田猛抓着头发,别扭的绕开我的视线,皱起眉头下拉着嘴角看向白墙。
“你看过刚才的比赛了吧。”
……
我注意到这货一直紧紧的攥着拳头,果然上半场比赛流川对他的自尊心冲击不小。
“我还没看比赛呢,刚刚过来。”我乐呵呵的装傻回答道。
“啊?你刚过来。”清田疑惑的睁大眼睛,“上半场比赛,你没看?”
“我不是说了,刚过来。”
我觉得不管流川男冷的表现如何优秀,以清田的个性他也是在倾尽全力的防守,看向他因为汗水侵润而打绺的头发,记得打从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起,这货就一直是一脑袋乱毛儿,现在不但乱,还长了不少,已经可以扎起来了。
快3年了,我来到这个世界……
“桃子。”
突然清田晃到我面前,刚刚有点走神,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清田在我的印象中,长的一直挺显小,到不是说他长了张正太脸,是气场上总觉得他像个小男孩,可此刻看上去,我觉得他不再是小男孩了,从始至终他都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什么地方才是他前进的方向,就像从一开始就毅然选择去海南一样。
不过现在一脸严肃看着我的样子,还是让人有点不习惯[综]五毒全文阅读。
“我会打败流川的。”他愤愤的说着。
“我一定会做到的。”
呵呵,这个傻小子又一次高调的表明立场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个看起来很傻的举动都会让我觉得谁胜谁负已经不重要了,只为这种竞争精神感到振奋。
“信长。”就像之前他对我宣布去海南后的表态一样,伸出大拇指朝向他。
“加油干吧!”
“不过,我们湘北可是很厉害的,你可要小心了。”
清田朝着我睁圆眼睛,嘴唇半张着,逐渐上扬,撇出夸张的弧线,伴随着这个家伙的傻笑,我觉得下半场比赛会更精彩吧。
“对了。”我从口袋里拿出上次顺走的发带杵到他面前,“这个还给你啊。”
清田低头看着我手中的发带,并没有接过去,保持着原地的站姿用大概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着:“不用了,送你了。”
“……”
其实这个发带我暂时用不到,既然他都开口说送给我了,不接受未免太驳人家面子了吧。
“那我就收下了。”说着我把发带重新塞回到兜里。
见我收下了,清田的多动症就发作了,他坐立不安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最终别扭的开口:“周末我训练结束,你要不要和……”
“桃子你在干呢?”
有个声音打断了我和清田的谈话,从音阶的傲娇程度上说,此人应该是对我才过来表示强烈不满。
“有事赛后再说吧,我先走,信长。”
“哦……”清田的声音变得有点蔫蔫的。
我拍了下清田的肩膀,挥挥手就朝着三井寿的身边跑去,才一现身就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说教,赛前他就找过我,发现没人就去问了浦岛妹子,结果浦岛妹子这个没心眼的家伙把我周末必睡懒觉的恶习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
自知有错在先,所以我果断采取了【知错赔笑】和【装可怜】的战术。见我认怂了,三井也没穷追猛打,他抬头问道:“海南的那个家伙,和你很熟?”
“你说清田啊。”我回过头,发现清田已经离开。
“挺熟的,去年腿折住院就是他踹的,在医院期间经常来看我。”
“……”
我也意识到,每次提到那次住院经历,我和三井都会回想起某夜意外亲吻的事情……(第二十一章)
……
“比赛快开始了。”三井有点尴尬的起身准备离开,又突然停住脚步犹豫着开口。
“桃子。”
“恩?”我歪着头等着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