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关不住我的。”
坐在桌子对面的小柳大雄愤愤的说着,这个家伙以非法拘禁教导主任的罪名被请进了局子,对此教导主任的家人是说大雄非法剥夺公民的人身自由权要严惩到底,教导主任本人到是单方面觉得与大雄老爸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总之目前情况搞的扑朔迷离的,还在调解中。
我很有礼貌的朝着站在一边的警务人员微笑着。
“您别介意,老人家美剧看多了。”
警务人员特别专业的瞪了我俩一眼,然后去边上巡视。
小柳大雄神神秘秘的说:“我要越狱了。”
……
“你后背也纹身了?”我一高一低的撇着嘴。(美剧《越狱》)
“法外就医!”大雄老爸那个得意啊,就好像古今中外就没有人想到过这招儿是的,而且这和越狱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也行,他要是能弄出个***艾滋*癌什么的,估计也能出来了。
“从今天开始,晚上睡觉不盖被子了!”
……
“那个,我先走了,你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
******
打从篮球馆暴力事件之后,洋平他们受到了停学三天的处罚;其他队员不同程度的去了医院包扎伤口;我家的小便利店就此宣告停业整顿了,罪名除了小柳大雄私自扣押拘禁学校教务主任外,还有为不良团伙提供补给这项……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从此我便踏上了流动商贩的征途,背着一个大包吃的在教室内流动销售。
合不合法我不好断定,但肯定是不合学校规矩的,我现在一看见老师就和看见城管大队是的,背着货跑的比兔子都快……
我把找回去的钱连同几瓶水一股脑的塞给眼前这伙五大三粗的男人,然后习惯性的回了句:“欢迎惠顾。”
这伙人拿着找回去的钱,抓耳挠腮的掰着手指头算了好久,开口道:“价格便宜了?”
抬眼瞅着【就算脸上消肿后也不见好看的】崛田德男学长,我乐呵呵的说着:“从现在开始不收你们30%的服务费了魔魂启临全文阅读。”
“……”崛田德男攥着钱,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们终于和一般的客人平等了,恭喜了。”我收拾着包里剩下的东西。
三井寿已经回到了篮球队,放下倔强和傲气,剪去长发,开始投入到每天的训练中,这样的三井,我觉得已经没理由再去针对他了。
这本应该是件普天同庆的大好事,可我现在却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自从我想起来和他亲吻的那件事情后,这一切就变得让人困扰起来,虽然上次三井寿也没什么表态,但这种真相大白于心中的感觉——
真是让人呼吸困难。
之前都没觉得,原来我是心里承受能力那么差的人,真相大白后,那件事在当晚的梦境里反复的出现,折腾的我一宿睡了醒,醒了睡的,总在亲吻的那一幕来回的重播,感觉鼻尖永远是冰凉的,那嘴唇轮廓清晰,唇瓣滑滑的,熬的我最后抱着垫子靠在床头,对着天际间泛起的隐隐白光发傻。
……
不就亲了下嘛,潇洒点,潇洒点。
可不管我如何的嘴硬,小柳桃子这不争气的脸上,每个毛孔都像火山喷发一样,冒起热腾腾的蒸汽。
想起这个事情,皮表又开始烧热,冒出一层薄汗,四下看看,我随意拿起一个作业本往脸上扇风,驱散着涌起的热气儿,今天还是早点收摊儿回家吧,躺在床上喝瓶汽水儿降降温。
越是想赶紧回家,越是来了一大帮人,前方看见高高矮矮的几个人搭着毛巾走过来,打头的是宫城君,篮球队刚练完的时候,这帮人偶尔会过来买点饮料。
“两瓶梅子茶。”宫城伸出了剪刀手,笑得和世界唯一的花儿是的。
梅子茶是彩子喜欢的一种饮料,从此宫城君也爱上了这种饮料,说这个饮料里有彩子的味道,于是我也偷偷的尝了一口,觉得彩子的味道真怪……
拿起两瓶饮料,宫城君摸摸兜,掏出几个钢镚数了数,扭过头朝着后面大声说道:“三井,饮料你自己买吧。”
我这才注意到,在紧后面有个人正揣着兜儿站着,听到宫城喊过,他肩膀垂下去,发现我正看向那边,又装模做样的端起来,快步的走过来。
三井现在的造型很清爽,干净利落的短发,就像我说的那样,汤姆克鲁斯碟中谍1的发型很适合他嘛,穿着白色短袖运动衫和略肥的黑色运动裤,踩着一双篮球鞋,款式很好看。
这样的三井看起来,就是个运动员嘛。
“你好……”我发出的声音生硬的就像是路边鹅卵石的硬度。
“额……你好……”三井寿也自然不到哪里去。
“请问您要什么……”
“请给我拿瓶宝矿力水特。”
……
我俩都被自己使用的敬语和客套话,震惊了……
我对小柳大雄都没这么客气过,那还算是名义上的亲阿玛呢,而三井恐怕也只有和安西老师说话的时候会这样吧雷武裂天全文阅读。
给他翻找着宝矿力水特,终于从包包最底下翻腾出来,我双手捧着瓶子毕恭毕敬的展示给他。
“让您等久了。”
“没、没关系。”三井头上流出黑线。
传递的过程中,我递过去的节奏比三井慢了半拍,等回过神,饮料已经滚落到地上,我一门心思的蹲下去,朝着饮料滚动的方向伸出手,看见对面的三井也伸出手,在相距只有0.01公分的时候,指缝间流动的空气突然静止,胳膊僵持在半空中……
三井盯着饮料瓶子,胳膊也进退两难的悬在半空中。
……
宝矿力水特很尴尬。
……
一条大长腿从我俩身边走过,给这个傻傻的气氛划出一道口子,利落的捡起地上的饮料,拧开往嘴里灌了一口,黑色的碎发随着扬起的脖颈散落到脑后,喝完冷漠的朝着蹲在地上的我和三井抛了句话。
“钱放边上了。”
流川男冷就这样冷艳高贵的直径走开了,就像有人恶作剧似的猛拉了几下风箱,灌进来一阵冷风,室温骤降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