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小浅儿,只有识时务的人才能活的久一点,记得要让风离殇对你感兴趣哦,明白吗?”鬼面人宽厚的手掌摩挲在她的脸上,如逗弄宠物般的爱怜让浅清从心里反感,这种被人控制在手里的感觉很让人憋屈,但再不喜,也不能露出丝毫,如他所说,她的命还在他的手里。
不带任何留恋的转身离开,连浅清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的离开的,轻功,原来是存在的,那个人诡异莫测的身法让浅清心生一阵无力感,手掌还捏着那个人给她的药瓶,心却不知游离到了何处。
如游魂般渐渐的走近床边,翻身上去扯过锦被,将头紧紧的埋在里面,那不曾在人前流下的泪终于决提,她只是故作坚强而已,从醒来的第一眼,便被如此屈辱的对待,她该如何?她想逃,可是要怎么逃?这已经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 而是人命轻贱等级森严的架空时代,她如浮萍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她,要怎么活下去?
梗咽在这空荡的夜里回荡着,在这寂静寒冷的夜里,浅清终于冷了,倦了,蜷缩着如同婴儿般把自己包裹起来,现实太过残酷,她唯一能做的把自己裹的更紧,防备更深!夜很深,很深,寒意渗透心扉,只愿醒来,这只是一个梦,而她依旧是那个冷静的法医,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愿。
窗台明净,微尘飞扬中阳光温暖,浅清是被一阵喧闹的敲门声吵醒的,当她发现自己依旧身处那古色古香的女子闺房中,苦笑一声,到底不是梦啊,她真的穿越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今日,恐怕也不会那么好过吧,敲门声音越来越大,丝毫尊敬的意思也无。
浅清凤眼一眯,还真当她是死人?什么人都敢对她放肆?厉声喝道:
“谁在外面?”
“请侧王妃洗簌,奴婢等人是来伺候侧王妃的。”那声‘侧王妃’尤为刺耳,浅清是聪明人,怎会听不出其中的端倪,脸不由的阴沉了下来,不动神色的回应道:
“进来。”
进来的也只有两个侍女,按照礼俗,这侧王妃虽比不上正妃的尊贵,但两个人服侍却是于理不合稍显寒酸的,浅清并不懂这所谓的礼俗,她的眼睛盯在了这进来的两个人脸上,有点熟悉,昨夜她刚穿过来的时候见过,貌似一个叫玉兰。
“王妃,请更衣。”那个叫玉兰的侍女手托起一身艳红的锦衣站立在床前,眼眸却不敢接触到她的眼睛,似乎还对于她昨夜的死而复生而惊悸不已。但另一个却没那么客气了,眼梢上那不屑的神色明显的让浅清不由的侧目。
“请容奴婢为你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