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手中替他斟着茶,听到这些一下子愣住了。陈以勤笑着伸出手来,用食指在范安腕上抬了一抬,说范大人,水要漫出来了。
范安浑身一凛,忙收回了手,他呵呵笑了两声,有些忐忑地在桌前坐下,说陈先生这话是从何说起啊。好端端的,怎对半年前的案子感兴趣了。难道是对李见碧流放的事有什么看法吗?他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当年被流放的事很多为李见碧叫屈,但那是圣上下的旨意,我一个刑部尚书,按圣上旨意办事而已。”
“范大人扯得远了。”陈以勤道,“我是问大人当年是不是给李见碧做过假案录。”
范安冷了脸下来:你区区一个翰林编修,越权问案,我还没问罪于你,现下得寸进尺,竟然还敢到我面前来指问了?!他端起茶喝了一口道:“没有。”又道,“内阁首辅许伯昌最近也要查这个案子,颇有进展,你不如去问他。”
陈以勤淡笑着,根本不着他的道。“范大人离京地察的时候,去过河阳吧。”他轻描谈写地又说出了一件令范安喷茶的事,“我也派人去过河阳,河阳知府刘丰顺说前两个月他招待过一位钦差大人,是你吗?”
范安噎了一口茶,忙道:“不是我!”陈以勤却笑:“不是你是谁?”
“反正不是我,我管他是谁!”范安放下茶盏,“天底下就我一个钦差不成?!”
陈以勤道:“天底下不止你一个钦差,但这半年得到过钦令的京官就大人一个。”
“你想说什么啊?”范安道,“陈大人你这个翰林编修,查探的本事都比得上皇城里的锦衣卫了,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