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人激烈的缠斗之时,一声闷闷的枪声响起,小白只觉得脸上一热,被溅上了无数黏稠的液体,就算早就丢了手电,小白也知道这肯定是血,只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答案很快揭晓,男人摇晃着半跪在了地上,手在自己腰间摸了半天却没掏出什么,最后直挺挺地趴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终于自由的小白落到地上才发现,自己的腿竟然吓得软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没事吧?快点过来!”妖孽焦急的声音从暗处传来,辩不清方向。
苏小白哆嗦着爬到微光旁,一把抓起了遗落的手电,四处探寻。
妖孽狼狈地躲在一处隧道转弯处的阴影里,混身湿漉漉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是人是鬼?这家伙说他刚才把你做了!”
小白虽然声音颤抖,可是人却快速地爬了过去,同这个尸体还是热乎的假妖孽相比,即使是真妖孽的鬼魂,也是相对安全的。
“爷没事,只是被枪的后坐力震伤了虎口……怎么突然这么冷?过来给爷抱抱!”
妖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小白再傻也知道妖孽是个从小就玩枪的高手,这借口明显在是掩饰什么,想要进一步探查,却被妖孽捞进了怀里。
他的怀抱湿冷粘腻,甚至有些颤抖,不像是被积水浸泡的后果,好在还有着温度和心跳。
“你哪受伤了?这不是军事演习吗?他怎么……好像真死了?”
看着不远处头部被开了血洞的男人,小白弱弱地询问着,害怕地煨进了妖孽的怀里,或许是碰到了痛处,妖孽嘶的一声,却将小白抱得更紧。
“正常来说,一般军演中除了大面积的杀伤性武器,近距离武器都不致命,这次因为我和杨虎身份特殊,枪械均是以麻醉击倒为主,刚才我情急下用的是从他身上摸来的枪,没想到是真枪实弹!”
“这不像是要绑架你,而是要置你于死地?”小白后怕地摸了摸酸痛肿涨的脖子,杨虎的面容一闪而过,心中的猜忌让她更加不安,但很快又否定了,如果是他派来的,应该不会把自己先奸后杀?
“咳咳……好冷啊,小白,你抱抱我好不好?”妖孽像只大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把头埋在了小白的颈间,蹭了又蹭,很是贪恋她的温度。
“你到底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小白作势要挣脱,却在妖孽痛苦失声之时不敢乱动,漆黑的眸中湿漉漉的,迷茫失措的样子像是一只迷路的羔羊。
“小白,虽然我有过很多女朋友,但是真心交往过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让我唯一动心有感觉的,只有你。”
妖孽深呼了一口气,微热的气流顺着小白的后颈就钻进了里衣,有些痒。
要是这话搁在往日,苏小白肯定会嗤之以鼻,可是在此时此地,她却有些心慌,妖孽像是交待遗言的感觉让她很害怕。
“我就是一个扫把星,谁接近我都会受伤……你到底伤哪了?”
对于小白的关心,妖孽呵呵地笑了,稍微撤离了身子,潋滟的桃花眼定定地落在了小白的唇上。
“爷才不信邪,赏爷一个吻吧?看看能溺死我不?”
沙哑的声音方落,妖孽微凉的唇已经印在了小白的唇上,小白僵硬着脊背没敢动,愣愣的不知所措。
“呵呵,闭上眼睛,乖乖的。”幽暗中,妖孽的声音温柔似水,双眸火热而又执着,和平时的玩世不恭判若两人。
小白只是稍有犹豫,便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紧握的双拳昭示着她内心的紧张,任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吻会是在这么一个面对着死人的恐怖地方。
和程功的掠夺不同,妖孽的吻珍视而又温柔,先是试探着从她的嘴角描摹轻吻,趁着小白张嘴呼吸的间隙,灵活的舌尖长驱直入,缠绵悱恻地纠缠着她的丁香柔滑,不停收缩进出的允吸类似某些限制级的动作,羞人而又热情。
小白只觉得心跳加速,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黑暗瞬间旋转了一般,心尖上掠过微微的颤意,心里酸酸的,却又有某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蔓延,对这个吻,好像并不那么排斥?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妖孽甚至能感觉到她眼睫的清颤,紧张而又生涩,看着她因为不懂换气不停呼吸的模样,轻笑出声,淡淡的笑声在密闭的空间一点点传开,低沉喑哑,越显的暧昧。
“小白,你好可爱,这次爷要是能活着,一定会疼你一辈子的!”
那低低的愉悦笑声传到耳畔,小白恍然回过神来,双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冰凉的指尖划过柔软的唇瓣,上边还依稀残留着一吻留下的淡淡血腥,让她想起了和程功的那次“唇枪舌战”。
妖孽是不是受了内伤?不然血是哪来的?
发现小白接个吻都能走神的妖孽无力抚额,有生以来破天荒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吻技,不甘地将薄唇下移,落在了她的蝴蝶骨上盘旋,手也费力地伸进了她胸前的里衣摩挲着那两粒小坚果,再想近一步亲近,却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