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素见年诚唇色苍白,明白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好和王孜华说先回年府。
小青给年管家把完脉,熬了药让他喝了,出来和年素说:“小姐,年管家几夜连着奔波赶路,身上有一处刀伤,看来要好好休息。”
年素从没遇到这种事,不是每次出门都好好的吗?怎么现在会手上,爹爹被人扣住,到底是求财还是要命都不清楚,急的坐立不安。
“阿素,不要慌了阵脚,总是要把事情弄明白了才好想对策。”王孜华见年素在那快急哭了,也是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西北的局势虽说紧张,可是来往的商人还是不会被牵连,现在年奕勤是自己的姑父,要是能帮忙,一定不能含糊。
小红带着两个小厮进来,和年素商量,两人是一起跟着大部队出发,然后护送年管家回来的,或许知道些事。
两人属于在商铺里清点货物的,只知道事情的大概,模模糊糊的说了起来。
年奕勤到了西北,照例留了几人在铺子里,然后带着年管家出门办事。两天后让人采购了大量的芙蓉棺回来,交代伙计细心的看着,之后急急忙忙的走了。
谁料到一起跟去的伙计回来说老爷和当地的山贼碰上了,还动了手,年管家受了伤回来,只吩咐人准备马匹连夜往湖州赶,发生的事他们就不清楚了。
年素听完站起来往外冲,要去救父亲,王孜华移步拦住了她。“现在只是知道姑父被人抓了,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是哪方的势力,你一个弱女子,能闯进去救人么?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小红几个也劝着年素,说是等年管家醒了再仔细问问,现在只有耐心等待。
“小姐,我看年管家既然能回来,说明贼人不是为了灭口,或许是要求财?”
“但是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收到绑匪要银子的赎金,送信的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呢?”
“年管家不就是回来报信的!”
年素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毕竟是只说爹爹被扣住了,多半是为了求财。现在只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干着急!
府里灯火通明,年素一直守着,实在没心思睡,直到深夜年管家才醒过来,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西北和外邦毗邻,属于接壤之地,各族势力混乱,自然会兴起马帮山贼,但是像年奕勤这类的商人他们一般不太会下手,在西北,年家不算特别出名,却也有些来头。专门收购玉石香料,在当地,这些都不算特别贵重的东西。
“小姐,那日我和老爷是分头行事的,老爷估摸着来一次不容易,打算再去出银子找人帮你多采集些芙蓉棺,我在打理各个商铺的事,突然听说来了山贼,还抓了人。等我跑去仔细一问,抓的就是老爷,当时带上人去追,和对方发生了冲突,负伤败了下来。”
“诚叔,会不会是因为芙蓉棺,所以爹爹才被盯上的啊?”
“不会,只是出银子的事,有些商人也在干。”年诚一开始就在想,要不要把自己怀疑的说出来。
年素皱着眉头思索:“如果是缺钱要赎金,一定会送信给诚叔你的,不会真的凶多吉少吧!”说着说着眼泪流了出来,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打破,要钱还好了,大不了都给,人回来才是好的。
年诚看也没什么好瞒的,不过是老爷不想让小姐操心,“小姐,我怀疑老爷可能是因为手上握着一条西北运输粮草的线路,所以所以才被抓的,所以现在只会是扣着,不会灭口。”
年素擦干眼泪问:“爹爹不是商人吗,怎么会运送粮草,那是朝廷的事啊!”
年诚也知道年素不明白,只好慢慢的解释:西北手握兵权的是沈将军——沈兴,从最底层自己踏着血路爬上来的,所以在朝中并没有背景。几年前各皇子暗地里开始拉拢群臣,但是西北一直没有表态。所以慢慢开始被孤立,朝廷给的军队供给越来越克扣,在粮草这一条线上,许多势力都想争,闹得是人仰马翻,圣上年事已高,对于真正落实下去没有根本无暇顾及。
沈兴只好在几年前找到年奕勤,愿意互利合作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粮草运输来往的线路和人脉。既能赚银子,又能帮着出分力,年奕勤当场答应了,何况他和沈兴的哥哥自小就认识,交情不浅。
年素好似理清楚了一些:“诚叔,你的意思是有人借着山贼的手,想逼我爹爹把手里的权叫出来,然后以此掌控住西北的军队?”
年诚点了点头,欣慰自家小姐真的是懂事了:“眼下朝中人心惶惶,圣上被刺,各方势力都暗自开始动作,所以我不得不往这方面想。虽然,老爷现在是安全的,但是他一定不会低头,我更怕背后的人会等不了!”
“诚叔,你在府里好好养伤,不管是他们要什么,西北我一定得去,不能让我干等着!”年素即刻让小红几个收拾行装,留下小红和小青照顾年管家。
“小姐,官府都拿山贼没办法,你去了我是打算回来,计划周全了带着府里的护卫去拼一次,你怎么能去!”年诚手里还有一批暗卫,打算拼死一搏。
“我为什么不能去,爹爹就我一个女儿,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亲自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