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是几年前,有个丫鬟看着主子给了几分好颜色,蹬鼻子上脸在爷面前闹腾,还以为能主子欢喜,哪晓得弄乱了书桌,当场就被爷拖出去让妈妈们打发卖了。
刘杫看两人不知道怎么开口,笑着说:“难不成是让我猜?”
金银连忙接话:“爷,已经查出来了。一年前您去西北的小半年,府里来了个叫阿梓的丫鬟。刚开始不显眼,只在内院打杂,后来不知怎么升到了二爷身边做了贴身服侍的,很得欢心。”
刘栎琢磨着,能让阿杫动心的,绝对是下了大工夫对了他心思的。不然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也不会伤心了好些日子。
“都说那位阿梓的丫鬟,靥笑春桃,楚楚动人,二爷每次和她呆在一起都很高兴。而且......”金银偷偷的看了一眼刘栎,一咬牙接着说:“而且这位阿梓长得和苏连有六分相似!”
刘栎放下青鹤瓷杯,挑眼发现他们两那纠结的模样,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珠宝发现爷嘴角含了一丝笑意,暗叹年素的影响力真大,潜移默化的主子也跟她一样了。非要把别人整的不开心,她才高兴的起来。
气氛没有那么绷紧了,珠宝才一股脑的说出了府里当时的情景。
自从阿梓成了刘杫的贴身丫鬟,府里议论连连,都说二公子从不近女色,现在却对阿梓宠爱有加,那未过门的年小姐只怕是还没进门心里就会长根刺。
这些话传到了阿梓的耳朵里,哭的眼睛都肿了。本来吃穿用度比同进府的丫鬟们好,本就招了妒忌,现在被人说用狐媚手段勾引二公子,还打算抢未来主母的位置。
刘杫第二天当着阿梓的面,把几个嚼舌根的丫鬟婆子打了十几个板子,让人伢子把人带走了。
本来只能算是个郎情妾意的逸事,哪晓得接着府里失窃,二少爷的重要账本被偷。府里护卫和窃贼打斗的过程中发现是个女子,用剑打算挑开她蒙面的时候,被躲过去只割开了肩膀的衣服,看到小了半朵形似黑色牡丹的图案。
接下来的事自然是彻查全府,最后发现只有阿梓的身上有一朵黑色牡丹花,虽然她百般解释不是她,但是又说不出有谁可以作证夜里她呆在哪里,房里确实没有找到她。
碰巧几位和刘府一起合伙做生意的人家都派来了老掌柜和管事在刘府,掉的正好又是和他们有关系的账本,最后刘杫只好忍痛下狠心处置了阿梓。
发生事情的期间,刘栎正在西北,一年后回到府里,自然没有人还敢在府里讨论阿梓的事。关于她的一切都消失干净,好似没有出现过一样。
刘栎自然一开始便联想到苏连和阿杫有些不寻常,苏连身为管事没有什么大本事,也没做贡献,却能留在阿杫身边贴身伺候。
派人查证的时候,绸缎庄和酒楼的小管事都说刘杫虽然没有一开始就答应苏连进府,可是明显愿意搭理,在铺子里没答应,进了酒楼就改变了主意。
刘栎当然明白,或许自己这个弟弟是怕另一个阿梓想混到身边,后来却还是忍不住把人带进了府里,还提拔到身边。
此次去严州的行程,估摸着刘杫会带梁莲盈去混淆视线,毕竟是个女子,有些事总比一群大老爷们容易办,比如降低王孜华的警惕心,不然他发现此行的真正目的,可是刘杫却带了苏连......
难怪当初莲盈和阿柳争执的时候,自己开口说把苏连要过来,阿杫会犹豫了一会儿才答应,一切自然都清楚了。
刘杫向自己开口说要带苏连去严州,自己也没有理由不同意,本来就是他带进府的人,帮着做事也没什么。
可是年素却一点拒绝的意思也没有,还高高兴兴的收拾东西,把刘杫平常离不开身的东西都打包好,说是免得出远门不舒坦。
金银又发觉自家主子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思考剩下的话要不明天再说的时候,刘栎又突然风轻云淡的问是不是还有事。
“爷,说了您可别动怒,想必苏连也是有原因的。”金银不自觉的帮着年素说好话。
刘栎起身回到书桌边,又把画纸摊开,拿起笔画了起来。“你们是不是想说,其实苏连是女子,而且还不是一般人,是年府的小姐——年素!”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