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辉就在她的身旁,她许诺颜微微偏了偏头,可以看到他深刻的脸部线条,还有那微微抿起的唇线,眼角处有些翘起的痕迹,不难猜出他现在的心情很好。
两个人从山脚走上来用了一个半小时,许诺颜可能是真的太久没有运动了,光光爬上来就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站在那儿不想动,肚子君叫嚣了好多回,她也是充耳不闻,坐在一旁的大青石上几乎不想动作了。
洛清辉看了看她,微微挑了挑眉:“不饿?”
她抬头看了看洛清辉,有些幽怨地幽怨地说道:“嗯,饿,可是很累。”她刚开始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休息了一会儿才觉得腿好像麻了,整个人就这样忽然萎颓了下来,大有赖在那儿不想走的意思。
洛清辉嘴角一抽,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再不下山,就赶不上山脚下寺庙里的斋饭了,不想尝尝么?”
好吧,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这无疑是很大的吸引,许诺颜想了想,还是抬腿跟着走下山脚。
她一直以为上山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没有想到的是有时候,下山也不见得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山坡有倾斜度,走起来也是需要用力控制自己的步伐,稍稍少用力都会有往下冲的危险。她原本就得想要死,现在走下山更觉得疲惫至极。
半山腰处有一个休息的凉亭,许诺颜连忙冲了过去,随便在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随后才到的洛清辉:“好累,不想走了。”不是她娇惯,实在是这些天又处于特殊时期,本来就是浑身不舒服,登山虽然看起来运动量不大,但是它还是消耗很大的体力。
最后还是不得不跟着洛清辉继续走下山,毕竟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再不下山,就真的是连唯一的午饭的吃不到了。
虽然说迷信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但是偶尔出门看看黄历还是挺有用的,许诺颜就属于今天不宜出门的典型,从凉亭起身走了才没几步,原本隐隐作痛的小腹的疼痛感却忽然加剧,她抿了抿唇,想要掩饰,却发现那疼痛感一阵一阵地不断袭来。
洛清辉觉得有些奇怪,许诺颜本来是在自己旁边走着的,可是渐渐的又落到了身后,不禁皱了皱眉,回头才发现她紧紧抿着唇白,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连忙扶过她:“小猫,你怎么了?”
许诺颜被问得脸上一红,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皱着没说到:“没事,闹肚子。”她笑了笑,似乎想要证明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是小腹那儿一阵一阵越发明烈的疼痛感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咬着唇的力度也加大。
轻皱的眉头不禁加紧,看着许诺颜越渐发白的双颊,双眼一凛:“没事?”他的语气忽然之间冷了下来,带着几分严厉的质问。
许诺颜被折磨的真想一刀捅死自己,干脆原地蹲了下去,将头埋在膝盖之间,咬着牙回了一句:“生理痛!”有些事情,她想逞强也是不可以的,就像是生理痛这一回事儿,她要么就是毫无感觉,要么就是痛得死去活来。
洛清辉看了看她,眼眸微微一动,小心翼翼地拉起她,半蹲着:“上来。”
她不禁愣了愣,皱了皱眉,还是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爬了上去。
洛清辉背着她,却稳步如常,微暖的温度从那宽厚的后背一点一点地隔着微薄的衣物渗进皮肤,小腹的疼痛一下一下地减弱。
她忽然想起以前的清明节,他们两家人似乎有一个既定的习惯,在清明节的那一天总要去一座山里拜一座没有名字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