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如一壶翻滚的沸水,我们是一撮生命的清茶。没有水的浸泡,茶只能蜷伏一隅;没有命运的冲刷,人生只会索然寡味。茶在沉浮之中散发出馥郁的清香,生命在挫折之中绽放出礼赞的光芒。无数次和水的亲抚,茶淡了,淡出了一种境界;无数次与命运抗争,我们终于明白,平淡已经沉淀为我们生命的底色。
江邺是真正的江邺么?我们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知道,他不应该叫江邺的,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江邺这个人的,十几年过去了,他现在依旧清晰的记得那时她嘱咐她的话:孩子,可怜你要进那深宫大院,孩子,对不起,希望你能完成我的愿想,不要让他们在一起,好不好?
他记得,他当时坚定的点了头。仅因为,他瞧见了那个叫诺七的女孩,她很可爱,虽说自己那时也只有两岁,但是他就是很想和她做朋友,一起玩。
被那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带走后,他遗憾她还没见过他,自己就要走了,可是,当他进宫后,看到这儿的悲伤和阴极,他就更加坚定了不要她进这宫里的想法。他不知道绘羽姑姑看到了什么,那时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说明了问题之大。她说不要让诺七和谁在一起,或许那个谁,就是让诺七陷入危险的人,所以当年他请求诺七可以和自己走,但是她没有答应,在宫外,他听到了许多话,说太子江离寻回了前朝公主遗孤,说太子要与这位前朝公主遗孤喜结连理,他瞬间明了,原来江离就是这个人,如果说自己是假的,诺七是真的,那么诺七和江离应属兄妹,兄妹怎可联婚!
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幸亏赶得及,本想收拾好一切前去阻止,但是却在进殿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竟睡到了他们婚后,醒来后,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待明了之时,却已经迟了,想了很多办法,想着如何使计分开他们,怎样制造误会,才能让诺七远离危险,可最后却总是抵抗不了心里的那份对诺七的疼惜,诺七爱他,而他也爱诺七,就算他们之间是禁忌的恋情,可只要他们之间不在乎,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言论呢。
失落地回到邺家,看着依旧崭新如故的邺家,叹气,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叹气了,诺诺找到幸福了,自己只是诺诺心中的一个朋友,可是为什么心却这么痛,似思念如极,似念想无疑,自己喜欢诺诺么?喜欢,这是肯定的,每次只要一看到诺诺的笑,好像自己就会忘了周身的一切,心也会不由自主的跳得很快,而离开诺诺,却会止不住地叹气。
坐在台阶上,江邺像是迷路的小孩,皱着眉,苦着脸,好想诺诺啊。。。。。。
太子府
“殿下。”刘仁拱手,“皇上请太子妃进宫一续。”
江离皱眉,看向坐在身旁吃着果子的人,“就让小七一个人?”
“是。”江离的眉皱得更紧了。
扔了手中啃得干干净净的果核,抱着盒子,不让旁边的人抢了去。
“放心吧阿七,既然他这么明目张胆的请我进宫,那么他就不会现在动手,放心放心。”
一夫抢不到果子,在一旁干着急,那时吃了一个,觉得味道不错,就想再拿,谁知诺七这么抠门,不给他了,他也只有抢了。
“虽说是这样,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江离说着看向一旁像只猴子乱转的一夫,“不如让一夫暗中保护你吧。”话音刚落,只听。
“不要!”
“不要!”
“谁要他保护!”
“谁要保护你!”
多么异口同声的声音,这令江离为难,自己不宜出面,那些暗卫自己又不放心,只有一夫好一点,可他现在的态度有这么麻烦,江离不经冷下了脸。
吵闹的两人立刻安静了下来,不语,乖乖的坐在了凳子上。
满意地点点头,江离说,“你,给我好好保护小七;你,给我乖乖听话,若不想让我担心,就让他保护,其他人我不放心。”
话音刚落,一夫立刻扬起笑脸,冲诺七扬了扬眉,听到没,你家夫君还是挺信赖我的,哪天把你卖了,估计他都不知道是我。
“我一定会知道的。”瞧着他一脸的歼计,江离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出言打破了一夫的幻想。诺七则在一旁偷笑。
“殿下,皇上派的轿辇已在外面候着。”被无视良久的刘仁再次出声。
“知道了。走吧。”揽着诺七起身走向大门。
大门外,果真,轿辇早已准备好,而李德也早已笑容满面的等待着,一切以备,就待这位太子妃了。
松了诺七的手,江离道,“小心点。”诺七回以一笑,进了轿。
随着李德的一声‘起轿’轿辇抬起,慢慢淡出了江离的视线。
一旁的一夫还在做着一副‘送儿千里’的哭泣样,却被江离一捣,收了表情,跟了上去。
一边跟着,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龇牙,好痛啊。
“殿下放心,有一夫,太子妃会没事的。”
“但愿。”
“殿下,皇上已经请人去了宫里,那我们呢。”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