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娵嫭(juhu第一声和第四声),字诺七,从小就住在渔村,这个村子,靠打鱼来维持生计,爹娘却不是,爹娘是这儿的医师,专为村里人看病,或采摘药物到城里药铺去卖,爹经常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回来,而娘看了,只是责怪的看一眼爹,却又无声的为爹上药,虽无声,却有情。拾起地上的竹篓,背在身上,踏上泥泞的小路,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山上走去。
昨夜刚下过雨,今天的山林便弥漫着清香,许多药物也都显露的了出来,回头看了看即将装满的小背篓,裂开嘴,今天收获真大,这样,爹就可以少采一点了,那么也就不用伤痕累累了。提着裙摆,慢慢向山下的河流走去,这个村子,背山朝海,风景尤佳,而且山上珍贵的药物极多,难怪爹娘会来这居住。放下背篓,撩了水,细细的洗净了手,又在河边湿润的草地上踏了踏鞋,去了点泥,再次背上背篓,沿着河岸走下去,手中拿着刚刚拾起的柳条,在一旁拍打着水面,玲珑声渐响,却哑然而止,丢了柳条,向前奔去,放下背篓,慢慢地扶起半个身子都浸泡在水中的人,拨了黑发,看见那苍白的面容时,仅愣了一下,便又默默地把手移向脉搏,沉默了一会,皱起了眉,他体内的是什么东西?她虽不懂内功什么的,却能感受到他体内有东西在骚动,怎么办,还是回去找爹吧,也许爹有办法,把男子轻托在背上,拎起地上的背篓,吃力地托着男子向前行走,后面,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迹。
“爹,娘,爹!”托着男子到家门口,娵嫭使出最后的力气喊道,便虚脱了。娵云听到叫声,不经皱眉,平常七儿可不会这样大喊大叫,看了看妻子柳嫭,放下手中正在捣拌的药物,从旁边拿了盒子,把手中的药物尽数倒了进去,合上盖子,又上了锁,严密之极。把盒子房子加了锁的柜子里后。和妻子一起出了门,看到此景,不经大吃一惊,和妻子忙上前查探,柳嫭抱起娵嫭,探了脉,嘘了口气,说:“唉,这孩子,不把我吓死都不甘心,每次都这样。没事儿,只是累着了。那个男子,怎么样?”
娵云敛下眼,说:“先把他们抱回房间再说。”说着,便抱起男子走进了屋,柳嫭随后跟上。
“七儿怎么样了?”娵云回头看走进来的爱妻,轻声问道。“没事了,点了安神香,吃了药,心脉也恢复正常了,唉,那丫头。”摇着头,柳嫭嘴里虽是怨怪,话语间却是宠溺和无奈。
“呵。好了,七儿还是孩子,让她闹闹吧。”搂过爱妻,娵云柔声说着。
“孩子?!都是18了,还孩子呢,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如果她不惹麻烦回来的话,她就不是我们的孩子了。”鼓着气,柳嫭难得的在丈夫怀里撒娇。
“还说不是孩子,你这孩子,这孩子叫的,不是孩子都被你叫成孩子了。”点着爱妻的鼻子,娵云满眼的宠溺。
“哎呀,好了,真是,每次你都这样。七儿带回的那男子,怎么样了?”轻捶了丈夫一下,柳嫭严肃的问道。
“那男子已无碍,我以用银针疏导了他体内的内气,休息会儿,就好了。”揽着爱妻走至桌旁坐下,沏了茶,递给爱妻。柳嫭接过茶,呷了一口茶,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男子,微不可见地皱了眉,说:“知道他的身份吗。”
“柳儿,答应我,看到那东西不要激动,好吗?”看着妻子,娵云沉声的说着。柳嫭看着丈夫,没有回应。沉默了会,娵云拿出从那男子身上找到的玉佩递给妻子。
“这块玉。”接过玉,柳嫭仔细磨砂着,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极恐怖的事,抬头猛盯着床上的男子,眼眸里盛着满满的惊恐和慌乱。
娵云看了,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揽住妻子的肩,似给妻子无形的力量。柳嫭仍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只是眼里的惊恐换成了仇恨,玉佩也被狠狠攥紧,娵云心疼妻子,大掌握住愤恨的手,娵云尽量掩饰声音中的颤抖,柔声的安慰妻子道:“柳儿,别这样,我知道你的恨,可是,现在不是时机啊。”“不是时机?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才算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