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回忆自己年少时的经历,似乎在男女之事上一点就通了,此前大阿哥、太子、三阿哥,就连比四阿哥小的五阿哥、七阿哥,一经引导就懂了。
怎么轮到四阿哥的时候,就纯情过头,甚至产生了厌恶情绪呢?
康熙深觉问题严重,他又回想了一遍上辈子老四通人事时的情况,也没出现这么尴尬的结果啊?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这辈子有将四阿哥保护到这种程度吗?
“皇父,您就答应儿臣吧!”四阿哥从椅子上滑下来,又跪着了。
康熙一惊,忙上前将他抱起来放到软榻上,掀开裤腿一看,膝盖和小腿果然青紫了一片,他看着都觉得疼。
“皇父……”
“别乱动!”康熙瞪了他一眼,心中想了又想,从心而论他也不愿这孩子碰女人,但这份心思不可外传,当然不能作为理由,而且,若这孩子身边真的没有女人,皇额娘那儿就说不过去,更别说日后的大婚了。
如此一想,康熙微微妥协了一点点:“现在不要可以,但过几年大婚却不可不要,听明白了?”
四阿哥还是很不情愿,只是看到康熙在瞪他,才不得不点头:“嗯。”
康熙指了人送他回阿哥所,还让梁九功亲自请太医去看看,实际上他更想将人留在乾清宫,但年初才搬回去,现在这样肯定不行,便只能作罢。
可瞧着四阿哥出了乾清门,康熙又暗喜不已,这孩子对女人有了抵触情绪,那是不是意味着在这孩子开窍前,他可以扭转……不,这是不对的,那是他的儿子啊,是直系的血脉至亲,他怎能如此做?
于是,康熙又思绪混乱了,这日起乾清宫的奴才们再次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回到阿哥所的四阿哥一进门,就看到了等在屋里的太子、十一阿哥和十三阿哥,他端着清寂出尘的模样,冲他们扯了下嘴角。
太子气恼地戳了戳他的额头,直到戳红了才停手:“你啊,就不能不犯倔,孤劝你都敢顶回来!”瞧着他额头红红、路都难走的可怜样,又无奈道,“回来就好,可不敢再和皇父拧了,孤那儿还有从前罚跪时用过的药膏子,回头就差人给你送来,得了,孤还忙着呢,你好好养着!”
恭送了太子出去,四阿哥又安慰了急红眼的十三阿哥,让苏培盛亲自送他回去,这才舒服地躺到床上。
十一阿哥一脸复杂道:“你到底因为何事跪了一场?看你这会儿的表情……目的达到了?”
“嗯,这几年不纳妾了,那两个宫女也可以当摆设了!”四阿哥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还是要娶妻,不过也是几年后的事了,管他呢,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