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濑坐上车后,就立刻拨通了黑子的电话,电话是并不是一下子接通的,大概过了一分钟,黑子才接通了电话,声音有些低哑,“喂?”
明显是已经在睡梦中,被黄濑的电话吵醒了。
“哲也,你等我,我想去你那。”说完,黄濑挂断了电话,抿抿唇,而后他一踩油门,车像长箭一样离弦而去。
黑子听着‘嘟嘟嘟’的声音,一头雾水,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他还在外面吗?”
想到他刚才怪异的语气,黑子也睡不着了,他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路过二号的窝时,发现它也还没睡,黑子将它抱了起来。二号伸出舌头舔了舔黑子的手,而后看见大床,嗷呜一声滚到床上。
黑子也没有心情逗弄他,心里想着念着的都是黄濑。他在担心为什么这么晚了他还在外面,最近他不是没有工作么?他的语气听上去很奇怪,让黑子也莫名地担心起来了。
今天看天气预报说,可能会下雨,如果半夜淋湿怎么办?
黑子渐渐地陷入自己的思绪,果不其然,下一秒外面就轰隆一声,打起了闷雷。二号被吓得一抖,黑子忙抱住它,低声安抚着。黑子在他怀里钻了几下,最后脸埋在怀里不肯露出来,像是被雷声吓坏了。
黑子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拿起手机拨通了黄濑的电话,却发现他已经关机了。黑子皱着眉头,又打了个电话给呆在宿舍的日向堂光,让他晚上多注意下那两只小仓鼠。
日向堂光一叠声地应着,黑子朝他道谢后,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已经开始下起了雨,绵绵细雨,渐渐变为瓢泼大雨。雨水从窗户斜飘了进来,黑子抱着二号关上了窗户。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叮叮’的声音,没几下竟然变成了‘嘭嘭嘭’的声音无敌天下。黑子转头一看,竟然是下起了冰雹。
这场雨下得太出人意料,有些还在外头游荡的人没有打伞,匆匆得从黑子家经过。雷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着,别说二号,连黑子都听得有些心惊肉跳。黑子刚才甚至还看见不远处的叔被雷击中,倒在路上。
他该不会没有带伞吧?
突然想到这个,黑子心一惊,将二号放在床上,换了衣服,拿着雨伞,就准备沿着到自己家的路去找黄濑。
手还没碰到手把,就听见门被狂敲的声音,黄濑的声音就急急地响了起来,“哲也,开门,开门!”
雷还在打着,黑子恍惚中觉得自家的地板似乎都在震动,他听见门铃声时候,才急切地打开门,抬眼一见黄濑,他一怔,而后一把把黄濑拉进来,“这种天气你干吗还出来?”
黄濑浑身**的,就像是从池塘被捞了起来,衣服紧紧地贴着身体。他的脸色很差,是纸一样的苍白,头发全部紧贴着额头,嘴唇有些发紫,微颤着。他也不说话,只是那双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黑子。
黑子见他这个样子,火气顿时烟消云散了,心里就只剩下心疼了。他取来浴巾,批到黄濑的头上,使劲地揉搓着,“雨下这么大你还出来,知不知道刚才的雷会劈人啊。”
黄濑一把拂开头上的浴巾,一手拽过黑子,将他揽进怀里。黑子浑身僵硬地任由他搂着,连衣服也被浸湿了。黄濑眨着眼睛,声音却有些低沉,“我一开始是开车来的,但是路上突然抛锚了,我丢下车子,就跑了过来。”
黑子听见这个又气又急,“你跑了多久?!”
“唔……半个钟头吧。”
黑子瞪着眼睛,抬手就拍了他额头一记,“赶紧给我去洗澡!”
“别别。”黄濑急忙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颈窝,就像二号平时向黑子撒娇一样,他低声道:“别赶我,我就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黑子抿着唇,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黄濑不说,他却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很差。他揉了揉黄濑一头湿答答的头发,“那抱完就去洗澡喔。”
“嗯嗯……”黄濑乖巧地点头。两人静静地拥抱着,二号缩在床上,眼神似乎是有些哀怨地盯着黄濑。黄濑察觉到了它的视线,朝它吐了吐舌。
二号龇着牙默默扭头。
两分钟后,黄濑乖巧地松开手,自动自觉地进浴室。黑子找了一身相对比较宽松的衣服给他,随后又将湿透的衣服放进洗衣机。
洗衣机洗涤的声音响起,黑子又去冰箱看看有没有多余的食材,他拿出一块猪肉和几个皮蛋,进厨房,准备煮皮蛋瘦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