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未知,也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母亲是不是因为我的离开而伤心欲绝?但我只能随遇而安 。
我、师伯、一辆马车,一路无话,自从出了出国的都城,途经森林小路,很长时间没有人家,实在无聊,我掀开帘子,因为身子小,只能在颠簸的车上慢慢挪步坐在师伯身旁,我找了个地方扶住让自己坐得安稳些,我看着周围的景物,一切都是原始的气息,没有被人为破坏,我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游览一下这个大陆,这趟旅程也不算白白开始。
“师伯,我们还要走多久?”原谅我,我知道第一步必须离开楚宫,远离杀戮纷争,但是对于小事,比如说我要随我这位仅见过一面又安静的可以的师伯去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我还是紧张不已的。一路,我很安静,师伯很安静,难道这也是我们的缘分之一吗?
“云儿累了吗?”,无忧还是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没有看向我,清润的声音却还是初见般让我觉得舒服,“不是,只是有些无聊。”我扶着下巴,无力地答道,实在是太无聊,出了马车的声音,连风声都没有。
“是啊,是很无聊呢,不过很快就有好玩的事了。”无忧转头看向我不解的脸,微微一笑,看向前方,马车依然不快不慢的前行着。
很快,一阵奇怪的嘈杂声出现,有喊叫的人声,有乒乒乓乓不知是什么的尖锐的声音,我好奇前面是什么事,很快马车越往前走,前方的景象越清晰。
只见十个左右身着黑衣脸围黑巾的持刀人正与两名男子打斗,那两名男子都是身着锦衣,但不难看出其中一人正力护另一人,两人均是满身鲜血,动作中已看得出两人已疲惫不堪,很快便难于应付,我看向师伯,才发现马车已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无忧似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好似前方的刀剑相向实在事不关己,不,是引不起兴趣,“师伯不拔刀相助吗?”,呵呵,师伯有一双一笑便会眯起的双眼,如果不是那一头让他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的银发,实在是可爱来形容,我一说完,师伯就是我眼前的这副表情,“可是若我们不路过,谁又向他们拔刀相助呢,他们本就是寡不敌众,却又面带杀机,不肯放过黑衣人,招招要夺取黑衣人性命,这只不过是自寻死路,又怎值得人拔刀相助。”
我十分惊讶,又看向那面,按师伯所说,的确,只看得出那两人都是出手利落,虽说看似是疲惫,却也招招不落空,黑衣人虽人多但也难以招架,惶恐之中避之不及,两名男子出手之重,黑衣人在招招提防之中也疲惫不已,逃脱不得对他们来说似乎也合适,眼看倒地的黑衣人难以站起,两名男子更刀刀狠辣,黑衣人渐渐不敌,一个个倒地而亡,死伤十有**,我看的惊讶无比,目瞪口呆,不仅是形势与初时大相径庭,而且那两名男子的狠辣也让我背脊生凉,看来事事都该深思熟虑,切不可因一时之见肤浅判断,先不说两名男子是正是邪,光是这种辣手作风也绝非善类,我生活的社会虽不是没有黑暗之地、不公之事,但是这种切切实实的真刀真枪,皮开肉绽加上鲜血横流,还真是在感官与心灵上给予了我巨大的冲击,这相较我所生活的社会实在是可以用野蛮残酷来形容,而我以后会在这里生活到不知何年何月,甚至会是一生,这种场面也许会是我今生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也有可能我将生活在这样的时间,融入这样的生活,在刀光剑影血肉江湖之中不停寻求一片安命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