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明明记得自己是死了的。

她睁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触摸着身下冰冷的机械床，打量着周围那些奇奇怪怪的机器，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一个十厘米高的小人坐在她的鼻尖上，推了推眼镜：“类人雌性生命体ax539923，我是你的‘引导者’，你可以称我为系统君。”

姚月瞳孔一缩。

“每一个系统君都有一个至高无上的任务：把宿主打造成最完美的人类，然后杀死。”

“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解释，你唯一能做的事情是，努力活得长久一些。”

姚月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那我还是自杀算了！”

系统君挑了挑眉：“哦？你确定放弃永恒的生命，回归黑暗的冷寂？”

姚月睁大了眼。

“系统判定宿主智力低下，思考能力低下，行动力低下，情绪极易失控，建议调整任务难度……任务难度调整中……”

系统君的镜片上闪过一连串奇怪的数字，口中念念有词。

姚月闭了闭眼，回想起临死前的一刹那。

鲜血迸溅，破碎的肢体在车轮下挤成一团。那张脸……

不，她想活。

死过一次的人，永远都是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