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胸膛上,一朵暗紫色五瓣花悄然绽放,袁溦不知道的是,暗紫色五瓣花虽然是五毒教的标志,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在身体上刺下这朵花。在五毒教,只有身份高贵的教主极其下属五位堂主才有资格,普通的教众只能在衣服上绣下这个标志。所以,轩鹏才会露出暗紫色五瓣花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可是来自21世纪的袁溦那里知道这些,她强自镇定,举着手中的凌霜剑说道:“凌霜剑在此,你们还不速速退下,小心我杀了你们!”
“既然想杀,干嘛还站在那里?”粗噶的声音传来,是粗壮大汉旁边的那个全身都裹在衣服里的人说话,他的脸上戴着一面银色面具,其上在靠近左眼的地方也刺着朵暗紫色五瓣花。
袁溦突然意识到,他们不是麒麟门的人,麒麟门的人都穿着紫衣,而他们都是一身黑衣装扮,而且都刺着那诡异的五瓣花。这么说来,想要谭煜藜命的不只是齐麟,她到底得罪过多少人啊?
从前,袁溦对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谭煜藜还是有好感的,她一个女孩子身处刀光剑影的江湖之中,生活的艰辛绝不是她能够体会的。而且谭煜藜还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那用鲜血谱成的墓碑足以看出她的痛彻心扉。袁溦真的对她怜悯、同情、欣赏又敬佩,可是--她看了眼身后奄奄一息的青衫男子,又看了看面前虎视眈眈的轩鹏和星鸩--可是,谭煜藜,你怎么能够连累南大哥到如此地步?
其实袁溦知道,南境对她的好并不是没有缘由的,她长得很像谭煜藜,或者说任何人看上去她都是谭煜藜,谁叫她占了谭煜藜的身体呢?南境将他对谭煜藜的感情全部原封不动的转移到她的身上来了,虽然他对自己的感情并不纯粹。但即使是这样,南大哥永远都是对她最好的南大哥,她不能让他死!
她握紧手中的凌霜宝剑,警惕地瞪着面前的敌人。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心怀侥幸地希冀这微小的动作不会被面前的两个男人发现,可是天不遂人愿,那个面带银色面具的男人讥笑出声,本来粗噶的声音更加怪异了。
“呵,谭煜藜,我看你是不敢攻过来吧。”星鸩说道,唯一露在空气中的一双黑色眼睛闪现出精明的光芒,“听说在山上麒麟门那些小喽喽追你的时候,你只是逃跑而没有反抗,当时我就在想,是什么原因令‘只身闯入麒麟门,杀齐宽,重伤齐麟’的‘江湖第一剑客’谭煜藜没有拔出凌霜剑?我虽然到现在也并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但看你现在这强自镇定、手脚发抖的状态,你大概是不能使用武功了吧?”
“什么?谭煜藜这小娘们武功废了?”一旁的轩鹏诧异地大叫,一双眼睛不住地打量着袁溦,就像在看一直待宰的羊羔,而他正是屠夫,考虑着该在哪里下第一刀。
而与轩鹏的又惊又喜不同,袁溦只觉如坠冰窟。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到底要怎样才能拯救自己,拯救生死未卜的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