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们钓完鱼回到营帐,阿爹和额吉以及阿爹的侧室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那日松的阿爹巴根已聚在我的毡包前等着我们了。
那日松一见这么大的阵势,吓得腿软跪下了,忙请安道:“贝勒爷吉祥,福晋吉祥。”
“阿爹,额吉。”我和小玉儿低声的唤道。苏末儿站在一旁,求救的看着我,一场暴风雨不免要爆发了。
“大玉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偷偷带着妹妹,溜去钓鱼,要是掉到了冰窟窿了,可如何是好。”阿爹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和小玉儿一丝不苟的表情让我顿生难堪的感觉。
那日松的阿爹匆忙从人群中挤出,与那日松齐齐跪下:“奴才求贝勒爷饶恕,那日松……那日松,他年纪小,不懂事,还请贝勒爷饶恕他这一回。”
“是我自作主张,不关那日松的事。”我急急地替那日松辩解,心中想着可千万别连累了那日松才好,那日松的阿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复又垂下头去。
“你.........哎。”阿爹一口气喘不上来,将话咽了下去,“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罢了罢了,巴根,你把他带回去吧,好好管管他。”
“谢贝勒爷,谢格格。”巴根拉着那日松向阿爹行礼致谢后,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唉。”阿爹悠悠的吐出口气,摇着头,看着我道,“大玉儿,你可是科尔沁的格格,以后多少替自己的行为拿些分寸。”阿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便走开了。
待阿爹离开后,阿爹的侧福晋,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便将小玉儿抱起,“小玉儿,以后别胡闹了。”这位扎鲁特搏尔济吉特氏便是小玉儿的生母,她向额吉施了一礼后,也走开了。
人群慢慢的散开,额吉拉住我的手走进毡包。
“玉儿呀,你让额吉怎么说你好呀。”
“额吉,别生气呀,玉儿以后不再做就是了,玉儿以后一定乖乖听额吉的话。”我装作一副乖巧的样子讨额吉开心,我是真心待这位额吉的,自从我来到这里后,她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我是真心希望额吉能够开心。
“你呀,”额吉宠溺的点了我的额头,我一开心,便将头埋在额吉温暖的臂弯中。
直到现在才发现,这里的人用的,说的都是蒙古语,可是传入我耳朵变却都成了汉语,这大概也是老天对我的恩赐吧。
接下来几天,吴克善亲自教我学习蒙古语和满语,每天的大好时光便是在写字,读书中度过的。
“贝勒爷,贝勒爷……“
帐外传来一小厮的叫喊声,吴克善应了一声,示意他进来,我将手中的毛笔,重新挂回笔架上,收起宣纸。
“奴才请贝勒爷,格格的安。“
“起来说话。”
“贝勒爷大事不好了,察哈尔部欲进攻科尔沁,林丹汗已经摔军进犯科尔沁了。”
“什么?”吴克善大惊,手中的字帖掉落在地,“怎么回事,台吉如何决策?”
“察哈尔部首领林丹汗在几日前,突然召集了几只军队,欲讨伐科尔沁。台吉虽然惊慌,但也召集了科尔沁的军队准备应战。”
“玉儿,你呆在这儿,哥哥先去见阿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