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词夺理!”我气急,风吹着,不禁有些冷。
“这怎么叫强词夺理,小公子,就算你满身的泥,也不能说是我的错,只能是泥的错!它要到你身上,我又有什么办法!”
“你,”我抬头仰视着他们很不舒服,“下来,你们俩,下马!”
旁边不说话的男人这时对那个好看却可恶的男人说:“二弟,要务在身,不可久留。”
“大哥说的是!”他的眼角扫过,嘴角扬起,“喂,小公子,哥哥还有事呢,后会有期!”
还不待开口,两人策马扬长而去。
我看着满身的泥,摸摸脸上的泥,已经结成了块,心里一阵闷气,狠狠地跺了一脚,却又溅的满身泥点……
沐浴了几次,身上才没了泥味,又让念弟抹了玫瑰香露。
“小姐,已经抹了几层了,还不行吗?”念弟站在一旁,忍住笑意。
“不准告诉别人,我累了。”我确实累了,信步到榻前靠了下去,任凭发丝低垂,看着外面倒立的景色,眼里却时时浮现那双褐色的眼眸,还有微微上翘的嘴角,为何,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就好象认识了好久一般,我仍然欣喜,就象看他的第一眼,直到现在心里很是欣喜。
迷迷糊糊中,听见念弟低声唤了两声便没了声响。
炉内焚起檀香,屋子里香烟缭绕,似乎还能听见我自己的呼吸的声音。自己仿佛置身于空旷的平原,眼前一幕幕画面闪烁,画面上的人我看不清,却分明有双褐色的眸,无数声音在耳畔,却只有一句话,“洛儿,你还好吗?”
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晨,屋外黄莺清脆的啼鸣,和衣赤脚到窗前,推开窗,一阵清凉的风,我闭上眼,呼吸着空气中飘荡的草香。
念弟听到声响,便带下人进来伺候。
坐到镜前,她在身后帮我梳发,一言不发。望着镜中的自己,眉如柳,肌若雪,肤如凝脂,明艳不可方物。
透过镜子,看着念弟,莞儿轻言:“昨个玩的如何,可如意?”
她梳发的手微顿,红着脸庞浅浅一笑,“还是那样……也不说话……”眼眸抬起正好对上镜中的我,又迅速低下头,“倒是小姐,吓了奴婢!”
“没甚,不小心摔的。”我低眉,怕她又追问,“母亲还不知?”
“恩,昨个主母回来就见客了,来看您时,正在休息,只道是仍旧不适,没叫醒您。”念弟担心地说,“吃点东西吧,您回来也没吃就睡下了。”
“恩。”填饱了肚子,便起身到母亲居处,她看我没甚大碍,也放心了。
“好了吗?”我望着镜中的人儿。
念弟玉手一转,头发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因未及笈,不能全绾起,留下的便垂在身后。
“好了!”很显然,她很满意自己的绝活。
正想去看看嫂嫂,还未出门,远远的瞧见豫,他看见我浅浅一笑,迎面道:“这下你要高兴了!母亲说你准是呆在家里没了生气,今儿个答应让你出去玩玩!”
我心下一喜,“真的?”转身便想往屋里去。
“你去哪?”
“我要换男装!”拉着念弟欲进。
“不必,今儿个是立夏,湖上有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