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里面必然能够听见:“当年诸多种种,只是期望能够相伴年幼的晋西王,并无半点恶意。而今雨姗已有立功之心,愿凭皇上差遣,唯愿他日皇上开恩能恕柴迅一条生路。柴迅自幼在京师、皇宫长大,皇上待他如子如弟,他绝不敢有叛逆之意,而今一切都是被晋王父子所迫,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十年前,他们弃柴迅与我的生死于不顾,对于那样的亲人我们早无感情可言,希望皇上他日惩处叛党之时能对柴迅从轻发落……”
章诲以为她是提婚事,不曾想她提的竟是柴迅。她的这番话,情真意切,令他不由得生出两分妒意。
他生妒了?是嫉妒何雨姗对柴迅的情意。
她爱着他,可是她却为另一个男人牵绊担心。
“此事就有劳候爷了,若没有旁的事,请容雨姗告退。”她温文有礼的蹲下身子。
这样的她,不像章诲初识她时的模样,这样的娴淑有礼,这样的高贵优雅,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是这副模样,或许他会对她多生出一份情意。
估摸着雨姗已经走远,永康帝方从后面的小憩室里出来,望着那个已经化得很小的背影,笑道:“朕从来都知道这丫头鬼得很。”
“皇上。”章万书毕恭毕敬弯腰施礼,“刚才的话,皇上已经听到了。不知皇上有何打算?”
亦或以欺君之罪赐死雨姗,亦或真的宽恕她的蒙骗为皇族的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