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姗令桃子简单收拾了一下,背上包袱跟在章诲的后面离了山野茅草屋。主仆二人皆戴上纱帷帽,当今大越女子但凡有些身份的,出门都会用纱帷帽遮住容貌,雨姗选用纱帷帽是不希望被晋西一带的官员认出自己。
走了一上午,到中午时三人就在林中小憩。
桃子借休憩的工夫去附近小溪里用竹筒打溪水。
雨姗丝帕拭擦着头上的汗珠,纱帷帽下是一张白皙干净的脸庞,白里透出健康的红润之色。体态匀称、婀娜多姿,不瘦不胖自有一种成熟的风韵。
章诲望着雨姗:“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何。”雨姗看着石上坐着的章诲,“闺名雨姗。”见章诲无语,又道:“公子可以唤我何姑娘或姗儿。”
“以后就叫你何小姐。”章诲偏什么都不选。
雨姗将头转向一边,桃子捧着竹筒正飞快地奔过来。将竹筒递与雨姗,她启开红唇,小小的浅呷一口。
桃子道:“郡……啧……”险些说漏嘴,好在桃子反应倒快,改口道:“小姐,这好像不是去晋阳城的路,像是去上党方向。”
不去晋阳正好,她就不用担心被人寻到。
章诲依旧保持着沉默,桃子有些按捺不住,大声道:“姑爷,我们是去上党吗?”将竹筒递与章诲,他颦着眉头,想到刚才这是雨姗喝过的。
雨姗似看出了章诲的心思,生于豪门世家的子弟都会或多或少有些怪癖,道:“桃子,往后取水先让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