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11:35——
繁华的闹市,来来往往的人群。
裴孝耘独自一人慢悠悠在街道上逛着。心想着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好饿啊,怎么找不到像样的馆子呢?”裴孝耘无力坐下街边的石凳。怎么台湾那么多西餐厅啊,让她这个吃惯粤菜的人改去吃西餐,简直是另类的折磨。当初来旅游时,起码有个大厨,不愁吃的。现在大厨被臭老头霸占了,自己暂时住酒店,想自己煮食也没办法。
正愁着自己吃的着落时,裴孝耘忽然感觉到身旁有些异动,她转头看是怎么一回事,只见一个穿着破烂七、八岁的小鬼伸手探进她挎包,拿出她的钱包。
“喂,你……”裴孝耘刚出声,这个小偷就慌忙逃走。
“你给我站住!”裴孝耘为了不让自己钱财空空,忍住饥饿感追逐小偷。
五分钟后,小偷在一个胡同里七拐八弯,见裴孝耘没跟上来,以为已经甩掉她,就慢悠悠走着,打开钱包看看里头有多少钱财时,忽然有个身影罩着他,他抬头看清楚是谁时,他吓到呆住了。
“怎么?你不跑啦?”裴孝耘挡住他的去路。
“你……你怎么会追上来的?”小偷惶恐问她。在这胡同,他每天来来回回的,早已摸熟胡同的路径,不是胡同里的人是不可能追得上的!
“你是奇怪我怎么会追到你,对吧?”裴孝耘笑嘻嘻伸手拿回自己的钱包。
“我……”小偷怕裴孝耘将他带到警察局,转身往反方向跑。
结果——
“啊!”小偷似乎撞到什么被弹倒在地。
“你……”小偷不可思议转头望着笑颜灿烂的裴孝耘。
“小小年纪不学好是不行的。”裴孝耘缓缓靠近他。
“天优!”这时与小偷年纪相仿的男孩跑来叫喊,看他神色十分慌张。
“还有同伙啊。”裴孝耘两指一弹,一道聚光朝她冲去,然后消失她眼前。
“文英,不要过来!”小偷怕那男孩像他那样被撞倒在地,大声喝止他不要靠近。
“不好了!”男孩似乎没听到他的叫喊,慌张喊道,“涛涛发病了!全身不停抽搐!”
“什么!?”小偷不管裴孝耘会不会将他抓到警察局了,听到出事慌忙弹跳起身,拉住男孩的手朝他跑来的方向跑去。
裴孝耘见他们神色慌张,应该发生严重的事,她好奇跟上去。
几分钟后,
“涛涛、涛涛!”他们进入一间破烂、残旧的屋子。小偷慌乱在房内叫喊。
“天优……”又有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冒出来,他语中含颤音,“涛涛这次发病比之前更严重了!阿灵喂他吃的药全吐出来!”
“涛涛……”小偷听了惶恐进入其中的房间。
裴孝耘听到他们的对话就知道什么事,赶紧跟着进入房间,看看状况。
只见房内空无一物,有的是用石块垫高的床板。床板上还躺着一、两岁的婴儿,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身体还不停抽搐。
裴孝耘见此,知道事态严重,迅速抱起婴儿往外跑。
“你要带涛涛去哪?!”几个男孩见裴孝耘要抱走婴儿,飞快阻拦她。
“带他去医院啊!不然他活不了今天!”
“没用的!那些烂医院根本不会治!”小偷怒吼,“我们去过几家医院,他们都不理我们!就因为我们没钱!”
“我们就这样看着涛涛发病,一天比一天严重。”其中一个男孩哭泣道。
“放心,我知道有一家肯帮他治病。”裴孝耘誓坦坦说。
为了能救婴儿,几个男孩半信半疑跟着裴孝耘走。
山区医院,12;00----
“陈医师,拜托你了。”’经过一番的颠簸,裴孝耘带着几个男孩来到市内贫穷区的一家大院,把婴儿交给一个中年妇女。
妇女看下婴儿的状况,知道他危名旦及,立刻赶往手术室。
“放心,那宝宝不会有事的,”裴孝耘见那几个男孩担忧探望手术室里的情况,安慰着,“这里的医生虽然是退休人员,但技术上也有一定的实力的。”
这家大院其实是一间小型医院,专门为附近贫穷区而设的。
她会知道这里有医院是因为某人关系。
“这位姐姐,”偷裴孝耘钱包的男孩走到她面前,对她慎重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偷你的钱包。”
“不是不应该偷我的钱包,而是不应该去偷东西。”裴孝耘纠正他。
男孩不说话。
“你会去偷东西是因为里头的宝宝?”裴孝耘见他如此沉默,不由得叹气。虽然她能理解他的做法,但不赞同他的行为。“出发点是好的,可是去偷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以后不能这么做,知道吗?”
那男孩知错的点头。
裴孝耘见他点头,摸摸肚子笑着,说:“累了一个上午,好饿啊,走,我带你们去吃东西。”
“可是……”几个男孩还是担心里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