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他喃喃道，错愕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我不唤如烟。”柳如烟皱起眉冷声道，因为自己的出生关系，所以她从没有将自己的名讳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暗尘和西悦，怎么眼前的男子竟是会知道她的名字。

轩辰泽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失落，是自己太傻还是她的声音真的太像，他怎能产生这样的错觉，以为她回到了自己身边呢。

“太子妃真是好雅兴，深更半夜还在御花园闲逛。”轩辰泽懒懒的开口，掩饰着自己方才不该出现的慌乱和失措。

柳如烟挑眉，不愧是一国之君，竟能将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到如此程度，怕是连暗尘都望尘莫及吧。

“我不过随意走走罢了，倒是让皇上讽刺了去。”说罢转身就想离开。和这个男子在一起会让她产生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这个男子太强大，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气质让人不敢接近半步。

“太子妃的声音和朕的一位故人很像，简直是一摸一样。”轩辰泽的声响及时的阻止了柳如烟欲离去的脚步，她回身看他，眉心一挑，等待着他的下文。

轩辰泽忽而轻笑道：“可是她已不在人世。”那样哀伤的神色让柳如烟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的苦涩竟是不断上升。

“失去了才懂珍惜，怕是已经太晚。”

“太子妃说的极是。”

黑暗的空气中充斥着茉莉花淡淡的清香，她可以感觉到轩辰泽身体微微的颤动。究竟是怎样的故人，可以让他如此的怀念。在这样的夜里，竟是让自己撞见了一个帝王的脆弱。默默叹了口气，她不再看他，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轩辰泽回到大殿的时候已是醉倒了一大片，只余杜仲和暗尘，还有少许清醒着的人。他走至自己的位置坐下，拿起酒杯朝对面的暗尘比了比，“子杰的太子妃很不错。”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暗尘有些愕然的看着他，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杜仲看着两人的你来我往，哑然失笑。他当然记得他们口中的太子妃是何许人也，正是自己在街头看到的白衣女子，那个有着和柳如烟相似气质的女子，没想到竟是朱子杰的太子妃，他低首暗自笑笑，搅动着杯中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