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却是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这些年你问过我多少次了，西悦，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你才好。”

“那么重要的记忆都可以那样轻易的被磨灭掉，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可以永恒的呢。”西悦喃喃自语道，眼里的忧愁展露无疑。

柳如烟暗自叹息，这个跟自己在一起几年的女子，这些年来还是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虽然自己也未曾真正懂得，但仿佛却是十分熟悉的。

“柳，你相信一个男人的誓言可以天长地久吗？”

“不知道。”柳如烟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楚离，是我要刺杀的对象。”西悦将视线别向远处，终是幽幽的开口说道，“帝都最大的酒楼的千金凤兰是楚离从小就定下了的未过门的未婚妻，我为了能更轻易的去到他的身边，将凤兰绑至偏远地方，自己易容成她的模样去接近他，可是这些日子来我却时常迷茫，我常常能感觉到他的情深，却又害怕那只是对待凤兰的情意。柳你知道，我的任务不能失败，我只能伪装冷漠来让自己清醒。可以那日他却告诉我，他早就知道我不是凤兰……”

柳如烟认真的看着西悦有些哀伤的神色，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因为连她自己的心里都止不住的悲伤起来，那样熟悉的感觉，仿佛自己曾经琴身经历过般，可记忆里却是一片空白。

“柳，他那样阳光的人，怎么能被黑暗覆盖。”西悦闷闷的说着，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悲凉是为了什么，却真正感觉到一股绝望从心底慢慢爬起。也许此刻她终于能够了解当初柳如烟那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因为无法并存，所以只能选择牺牲自己。

“西悦，不要想那么多，谁又知道明天会如何呢。”柳如烟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连自己都觉得无力的安慰，她自嘲的笑笑。

西悦终是趴在石台上流下泪来，也许自己，真的有些喜欢那个名唤楚离的男子呢。可是为什么却教她面对如今这样的局面，仿佛死局一般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