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刚才把了把柳如烟的脉。”

轩辰泽不语，揉了揉眉心等待着他的下文。

“她的身上，似乎有也未草的味道。”杜仲观察着轩辰泽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

轩辰泽的眼光凛冽的看向杜仲，“什么意思？”

“我大概可以肯定，她服用过凝香露，而且是长期。”杜仲这才将心里的疑点吐了出来。没想到轩辰泽却是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咬牙道：“你是说如烟一直以来都是宫中的内奸？宫里近来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有关？”

杜仲虽是不想肯定，却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恐怕是的。”

啪。一拳重重的打在杜仲的脸上，力道非常用力。“她如今已是这副模样，你好要她如何？”

“不是我想如何。”杜仲忽然来了火气，“你以为一直装糊涂就可以蒙混下去吗，你是皇上，就该清醒客观的看待这一切，而不是被儿女情长所拖累。”他绝不相信，精明如轩辰泽，这么久来会不曾发现这其中的破绽，就连他都能看出来，何况是如此聪明的轩辰泽。

“为什么每次发生事情或多或少都会与她有关，你扪心自问，这世上真有这么多的巧合？”

“如烟，她是朕的如烟啊，是朕的妻啊……”轩辰泽双手掩面，终是颓废的跌坐在地上，冰凉的寒意贯穿他的全身。为何，所有人都要她死，如烟，他的如烟呵。

“我没有想到，那样果断狠绝的你，竟会为了一个女子如此。”杜仲失声道，想起从前的轩辰泽，为了皇位与权力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又是怎样的狠辣和果敢，那睥睨天下的气势，曾经让自己甘拜下风，甘愿为之所用。而如今，这个女子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可以让他如此用情。他也不想说出那样的事实，残忍的近乎毁灭。

“你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轩辰泽从地上跌跌撞撞的起来，“任何时候，只要她不说，朕便信。”

“你是真的糊涂了？”杜仲急道，若不是他是皇上，他一定一拳将他打醒。

“朕有自己的想法。杜仲，相信朕。”他看向杜仲，眼睛渐渐变得清明。

杜仲愣怔片刻，忽而释然一笑。他该相信他，当年那样的局势都能被他轻而易举的扭转了过来，何况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