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去吧。”她将小红和西悦都屏退了出去，房中一时间只余两人。

柳言拿起被柳如烟放在一边的针线，嘲讽道：“怪不得皇上如此相信妹妹，妹妹这样的手艺，断然做不出那样精致的布偶了。”

“让皇后娘娘看笑话了。”

“柳如烟，本宫跟你究竟有什么样的仇恨，让你一而三三而四的陷害本宫。”柳言笑道，嘴角边微微的仇恨之色是如此明显。

“皇后娘娘不要冤枉了我，今日之事如烟也是受害者。”她淡淡的将手抚上窗棱，眼光迷离。

“冤枉？”柳言忽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你也会有被冤枉的时候？难道你敢对着天发誓，本宫的孩子胎死腹中与你没有半点关系？那淑妃被皇上无故冷落与你没有半分关系，就连前几日的冷宫失火也与你没有半分关系？柳如烟，你真当皇上会不知道吗，如此聪明的男子怎会被你一次次蒙骗过去。”

“娘娘将这些都算在如烟身上，不知如烟与皇后娘娘有什么深仇大恨？”

柳言看了她许久，眼前的女子完全没有半分的失措，举手投足间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她当真是如此把持的住？

“柳如烟，你记住本宫今日说过的话，你若再步步紧逼，本宫决不姑息养奸，本宫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柳言终于还是将话挑明，无谓的注视着她，可她却是背对着自己，让自己无法真正看清她的神色。

“娘娘如此咄咄逼人，如烟便只能等着娘娘了。”

“好一个淡定过人的柳如烟。”柳言咬牙切齿道，有些忿忿的离开。自己这是向她宣战了罢，竟是在这样无奈的情况下。

“死无葬身之地么？”柳如烟轻笑道，她到要看看柳言能如何对付自己。她说过她从不畏惧死亡，但一定要求得到应有的价值。

“西悦。”她轻声唤道，西悦快速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找人看紧柳言。”

“若是等你吩咐，恐怕我们都没法存活下去了。”西悦嘲讽道。

“暗尘是哪里弄来的人，竟是比他都要聪慧许多。”

西悦忍不住笑出了声，跟柳如烟在一起久了，自己似乎也变的比以前爱笑。她曾经问过她为何会总是挂着微笑，她只淡淡的说只有微笑着，才能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悲哀。或许这个总是有着淡淡忧伤的女子，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坚强，她的内心，一定异常挣扎吧。

阳光下，鹅黄色宫服的女子，依然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