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云山眼眸划过一丝寒意,冷声呵斥“你懂什么!”
他的心思从未让别人懂过,他之所以让窦如烟擂台招亲,实则为了引出柳无尘,这个在江湖上可以呼风唤雨的人,势必要成为他的障碍,为了家产,为了名利,这个办法,可谓一石二鸟。
“你的思想太阴险,我不需要懂什么。”兰溪坚定的望了望窦云山“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窦云山大笑两声,所有围观的人都屏住呼吸,因为窦云山大笑,代表他要杀人了,不由吓得后退一步,只有兰溪依然直起腰板挺立,“将他给我押到水牢!”
水牢,兰溪见过,那是在电视上,那些权势倾天的人,府中都会私设刑具,水牢算是一种。
兰溪被押进去,四面冷硬的青石,有丝恶臭的水雾,远处,一位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人抬起垂着的头,冷笑道“你是怎样得罪窦云山那厮的?”
兰溪睁大眼,借着青石壁上的柔弱灯光,吓得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那是一个下身泡在水中,露出水面的臂膀上还爬着蛆虫,一点一点钻进去,然后再爬出,兰溪再也忍受不住,干呕起来。
瘦骨如柴的人,也不懊恼,只是鼻端轻哼,“放心,过不了几天,你也会跟我一样,连呕吐的力气都没了。”然后大笑起来,刺耳的奸笑声,让兰溪浑身不舒服起来,仿佛有千万只蛆虫在啃咬自己。
“不,不要笑了!”兰溪摇着头颅,她后悔了,后悔自认为伟大的牺牲,换来的确是这般屈辱致死,憋闷的哭起来。
“吆~,还是个嫩娃子,哭也没用,窦云山那厮就是想要折磨你,把你折磨的连鬼都怕…..哈哈,那才称了他的心,合了他的意!”瘦骨如柴的人再次出声,似宽慰,又似抱怨。
“你是……谁?”兰溪吸吸鼻子,一股恶臭扑来,忍不住打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