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来喝。”那女子彩袖殷勤捧玉钟,宣公竟如失魂般,杯盏不停,醉倒在女子温柔乡中。
一夜过后,醉酒醒来时,宣公方才发现自己进入了莲姬的温柔迷局,为时已晚。
从此江山悉改,因为他爱上了那倾城的莲姬。
莲姬是个孤女。她的身世宣公并不知晓,整个王宫的人对她也不甚了解。
三年前她入的宫,当时桃花公主刚出世不久,陈夫人魏氏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而莲姬那时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
蓬头垢面的莲姬跪在宫门前,衣衫褴褛,泪界莲腮两线红。她哀求着宫门前的侍卫让她进宫去见宣公,道是有要事相见。侍卫无奈,入室相告,宣公甚是诧异,便命人带她进来,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女子。
“民女清莲拜见君上!”莲姬看到朝堂上那高高在上的宣公,便停止了啜泣,缓缓地低下头去。
“姑娘有何事?为何这般戚容?”妫杵臼讶异地看着她。
“回君上:清莲乃宛丘人氏,父母为匪人所害,留下民女一人孤苦伶仃,生活无依无靠,后有城中流痞见吾略有姿色便欲占为己有,民女不从却被流痞抢了家去,民女幸遇一侍婢相救,才得以逃脱来见君上,望君上开恩,容清莲入宫,甘愿为奴为婢,侍奉左右。”
宣公看到她那孤苦无助的样子,心中恻然。安抚一番后便命人送至后宫陈夫人处。陈夫人亦对她充满同情,命随身侍婢千落带她去净面换衣,并安排厨下准备丰盛的晚餐接待她,莲姬听闻拜谢不止。
随身的姆妈一直待莲姬去后方缓缓道出:”夫人,老奴觉得此女甚是可疑,不可轻信于她啊!依老奴看,不如给她些银两配个奴才嫁出去好!”
陈夫人转过身来,讶异地看向她:”姆妈何出此言?”
“夫人,此女眉间有一暗痣,面容柔中略带妖气,此祸乱后宫之迹象,夫人绝不可不防!”
“噢?姆妈何时研究起相面来了?”陈夫人面容温和,略带笑意,“吾一妇人,深居后宫,不曾了解天下苍生生活之态,今有女生活无依,求助于吾,吾又岂能知而不救?况吾身为人母,多行善事,算是为子孙积攒阴德,愿她们多福少祸,如此而已,吾心足矣!”
陈夫人语罢,接过姆妈怀中那安静的婴儿,小公主正睡的安恬。夫人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幸福仿佛正如花盛放。
“姆妈,一会儿让人将南边的芙蓉阁收拾干净。纱窗,帘帐,被褥,地毯,桌椅一律换上新的,还有,室内要放上最上等的金菊。最后让千落准备一些日常化妆用品,一些丝绸缎子。做完一切后回来告诉我。”
“夫人,难道您要让那姑娘住进芙蓉阁?”姆妈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是的。我那芙蓉阁已是空闲了许久了,素菲还这么小,也住不上。不如就让清莲姑娘住进去,以后就让她在这安稳地生活,什么时候想嫁人了就给她准备些嫁妆,让她幸福地嫁出去!我们也算仁义至尽了!”
语罢,陈夫人抱着小公主进了宣公的室内。
从此,莲姬就在芙蓉阁住了下去,三年了,也未见她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陈夫人也感欣慰,毕竟这莲姬没有如姆妈所说,她一直很安分守己,知书达理,博得了宫中众人的好感。而宣公也一如继往地爱着自己,并没有因为莲姬的存在而移情别恋。
然而事情却在三年后的今天意想不到地发生了。
三年,当初还尚幼稚的莲姬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美丽动人。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那可以拥有三千粉黛的宣公?
他其实早已恋上她,只是自己不知,从错入她的芙蓉阁开始,深藏已久的爱恋从此暴露无遗!
就像罂粟花的种子落在了肥沃的土壤上,花开如荼,蔓延开来,无从制止。
“君上,让莲姬来替你更衣梳洗吧!?那些丫头们做不好这等事!”莲姬笑语盈盈,已将龙袍穿到宣公身上,转眼就系好腰带,装好配饰,穿上鞋袜。她将他引至镜前,开始细心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