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人往玉华宫走去。
刚下过一场雨,天空像洗过一样纯净清新,缕缕淡金色的光线从云絮间溜过,挥洒出一轮轮暖色的光晕。
被雨水浸透过的树叶格外的鲜嫩苍翠,驻留在上头的水珠尚末被阳光蒸发,一颗颗,如同圆润晶莹的珍珠,闪耀着剔透的光泽。
斜开一扇小窗,冯玉辰躺在铺着虎皮的塌上,半眯着眼,青白消瘦的脸,在阳光下显得苍白而透明,看那窗外的蔷微花开得正艳,嘴角微含笑意。
株株深绿的枝干上,那一外是黄澄澄的,鲜艳娇嫩;那一处雪中带粉,甚是新奇可人;近眼处又是红得欲滴,艳比朝阳,还有那白中带紫的朵儿,真是姹紫嫣红,令人目不暇接。
“不摇香己乱,无风花自飞。”
“娘娘,您该吃药了。”梦芯端了一碗药进来,正看到她似喃喃自语,高兴地道:“娘娘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冯玉辰偏过头去,眼光掠过她端着的药,口若悬河气淡淡地道:“你去把它倒了。”
“这?”梦芯为难地看着她,又瞧了瞧手中刚煎好的药,道:“可是娘娘您不吃药这病就不会好了。”
“你去倒了吧,反正吃了也是白白槽蹋这药。”
梦芯犹豫了会儿,才勉强道:“那等娘娘什么时候想喝了再叫奴婢一声,奴婢再去热。”说着便要转身出去。
“等等。”冯玉辰咳了几声,回头又叫住她,“你先放这吧。”
“是。”梦芯又走回来,把药放在她的不远处,“娘娘得趁热喝,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冯玉辰轻应了声,伸手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毯子,又问道:“这几天皇上晚上都宿在哪儿?”
“这?”梦芯瞅着她的脸色,,见她并无什么不悦,便回答道:“听敬事房的人说,皇上这几日去的最多的是玉华宫,可是晚上一般不在那留宿,反而是童昭仪的菊揽院。”说到一半,又偷偷地打量着她的神色。
“你尽管说就是了,我都是半个身子跨进棺材了,难不成还会计较这些么。”冯玉辰苦涩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