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见眼前尽是一片花花绿绿,妖娆多姿,围坐在太后的身边,相互间照了面,行了礼,冯玉凤便在下首坐定,由宫女奉上了茶,一贯安安静静地等着太后发话。“皇上这个贤妃可当真是个绝色佳丽,瞧瞧这脸蛋儿,活脱脱一个玉似的人儿。”己年过四十的太后依然风韵犹存,一身绛红镶金绣团花的富贵罗裳,头带紫玉金步摇,颈带串翡翠项链,手腕上各一对白玉镯子,雍容又华贵,面含微笑,可亲可近。
“刘妃你给哀家说说看,这姿色可比过咱们那个董昭仪了?”太后转向清雅和气的女子,笑着问道。被点到名了,她也不见得惊慌,太后向来看不惯童昭仪也非一天两天的事了,便含笑着回答道:“臣妾不好说,但凡美人各人不同的,昭仪妹妹美得就像这五月里的蔷薇,而贤妃妹妹则像那夏日里的清水芙蓉,这第一眼望去,只觉清新雅致,而第二眼望去嘛。”
她又笑了笑,却是拖长了音瞧着太后。“这第二眼望去又如何?”坐在太后身边的陈淑妃歪着头问道,她长的不是顶美,只是这柔水般的眸子透出我见忧怜的羞怯,竟也像是朵羞涩的茉莉花。
“这第二眼瞧过去又觉得隐隐有股暗香扑鼻,真是清新可人极了。”她话一说完,就有人冷哼了声:“瞧你这话说得好似真像是个芙蓉仙子了,刘妃不愧是出身书香世家,说得可真是比唱得还好听。”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结,太后的脸也随之一沉,口气不善地道:“哀家可以认为这是昭仪的嫉妒使然么?”如果刘妃的话你听着心里不舒服,大可以回去,可没人着你!”
冯玉凤闻言望去,只见一个绯色宫装的女子忿忿地冷眼看了刘妃一眼,又碍于弘力在场,只得闭了嘴,不甘心地绞着手中的丝帕,冯玉凤只看到她那两对金凤凰耳坠明晃晃地在眼前闪烁,只消一眼便瞧出这必是个极高心傲的女子。“太后,您看贤妃妹妹初进宫,您可不能让人家看了笑话,本应该开开心心的才是。”
刘妃在一边打圆场,冯玉凤侧目看到弘力没有劝解的打算,便从位子上立起身,盈盈行了个礼道:“臣妾初进宫就惹太后不高兴,请太后责罚。”她低声回答道。“这是何道理,贤妃何错之有?”太后不解地看着她。
兴许这一切都怪臣妾长的不好呢。“隐忍着笑意,她依旧一板一眼地回答。太后一听,过了好久方才明白过来,不由得笑着对弘力说:“皇上,你这个妃子也是个小解闷呢,专讨哀家欢心。“又是欢喜地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