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不消片刻,己见泪光点点,脸色刷白,显然被她的话给惊吓住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走!”冯守仁怒喝道,一手揽着冯夫人安慰着。
她的眼里,他们的伉丽情深只会让她越加的深恶痛绝,娘,凤儿真的为您不值。转角处,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青砖上。
阴冷潮湿的空气弥漫在空旷的祠堂里,坚硬的青砖石麻木了娇弱的双膝,即使是穿着厚厚的冬衣,犹能深切地感受到这种沁人骨髓的寒冷。
从清晨到午后,原本红润的脸色己经发青,上下牙齿也在不住地打磨,她搓了搓冰凉的手,借着这微弱的一点热气支撑着疲乏的身体,视线渐渐地陷入一片模糊的状态,如果就这样去了,他会不会心疼地看自己一眼?浮起一抹凄苦的笑,随着意识瘫软——-——突然,一只手自背后扶住她,温热的流质自她干涸的嘴唇灌进她的喉咙,浓密的睫毛轻轻地扑动,睁开那双烂如星辰般的眸子。
“又来多事了。”印入眼帘的是宁儿面无表情的脸,冯玉凤虚弱地扯出笑容,“如果这样岂不是更好。”
“跪个一两天死不了人的。”宁儿替她披上厚实的斗篷,在从食盒中端出热腾腾的饭菜,放置她的面前,“快趁热吃了。”
“麻烦你了。”冯玉凤无力的扯出笑容,端着碗食不知味地嚼着,这样的日子似乎从有记忆起便是如此,每当她在祠堂受罚,都是宁儿偷偷地拿来饭菜。
“多久不见你这样顶嘴了。”宁儿见之,深深地叹息道,倔强如斯,她也无多言,目光流转间,瞄到门口处那探头探脑的两个丫环,没好气地道:“鬼鬼崇崇做什么,还没有规矩了。”
“小姐,外面好像有人找你哦。”顶着可爱的笑脸,雪儿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冰糖葫芦,美滋滋地晃进来。
“谁?”冯玉凤满眼困惑地问。
“是姑爷,还真是稀客对不对?“雪儿眨眨眼,舔一下糖葫芦,匝巴匝巴嘴。
冯玉凤不雅地翻翻白眼,“我们家哪来的姑爷,你要诳你家小姐也不必找这种烂借口。”
“是大小姐的姑爷。”清冷的声音顺利搭上某人缺了的筋。
“是他!”一抹似彩霞的红晕浮上,冯玉凤的心底顷刻间变得柔软,有种轻飘飘的感觉,随后又奇怪地问:“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知道,就刚才我出去买糖葫芦回来,看到后巷子停着的马车,我只认得是海源总管,马车里坐的谁没看见,可是海源总管出现在这里,他一定也在这附近的嘛,小姐。你说是不是很聪明?”
雪儿一副摇尾乞怜的小狗样儿。
“小姐要不要去看看?”宁儿扶起依然跪在地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