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脸色一沉,道:“妾近日听司制房的人说,苏漪当年在司制房时,常常天黑离开,三更之后才回来。这些时辰她可不是四处闲逛,她乃是在乐坊里偷师学艺,不但善长音律,《琵琶飞天舞》更是一绝……”丽妃停了片刻,又道:“前些日子,妾私留苏泠在宫中小住,据她所言,苏漪从三岁开始便习武弹琴,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自小便接受了孔兰馨其极严格的训练。一个女子为何要学这么多的东西,皇上可想而知,我们都是被苏漪的外表被蒙骗了,或许她根本就不似我们看到的那般的谦卑……”
康仁宗静静听丽妃叙说苏漪身上的种种,难怪她的身上会有那么超脱世俗的孤傲之气,怕也是一个自小不懂何为快乐之人。与自己一般,生来就要求学习太多的东西。更难怪,她了解自己内心的孤傲,总会在他不经意,甚至是最烦燥的时候弹奏起让人宁心的琴曲。知晓什么时候他需要一杯温暖的热茶,什么时候需要批朱运笔;什么时候冷了、热了;什么时候饿了、倦了……
“陛下啊——”丽妃见康仁宗沉思,走近身前,紧紧地拥抱住他的脑袋,柔声道:“不要忘了,南帮的人随时还想着杀了皇上替建州枉死之人报仇呢。在他们心里,却自来都是父仇子还,你可以喜欢很多女子,唯独不可以对她动心……”
“云醉,朕明白,朕什么都明白。朕怎么会喜欢她呢?朕不会喜欢她,从一开始我们都只是利用她……”康仁宗已经分不清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丽妃听的,他的早已经乱了,是何时乱的,是上元佳节时的初遇,还是近来与苏漪的夜夜相对,总之他已经分不清何为真心,何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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